咱们平时缝衣裳的针线找出来,煮沸了再拿过来,这里都交给我。”
“哎!”
宋梨花慌忙应了,看了一眼那男人背上的伤势,有点害怕地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匆匆忙忙地去了。
扶摇用热水绞了干净的毛巾,开始擦拭起男人的身体。
他背上都是血迹和污泥,其他地方都好说,伤口上也一片狼藉,还有断草枯枝被粘在伤口上,她又要擦掉这些东西,又要注意不能加重他的伤势,几乎比扛一百斤大米还要累,等清洁完他的伤口,她只觉胳膊和手腕都僵硬了。
粘在伤口旁边的衣料被热水打湿之后变软,终于揭了下来。
扶摇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动了动肩膀和胳膊,看着男人背上已经被她整理干净,只剩下那道有些发白的伤口,狰狞地张着大嘴。
她从自己的行李里翻找出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纱布,这是启程之前就准备好的,一方面是当时牛牛的腿伤还没完全好,还需要换药,一方面也是怕这么漫长的路上,万一出个事故受点伤,也能自己处理。
“酒来了!酒来了!”
刘师傅大叫着冲进来,手里拎着一只大肚细口的酒瓶,满头大汗地望着扶摇。
店里只有寡淡的米酒,根本就不符合扶摇的要求,他是跑了二里地从酒坊里买来的烧刀子。
而这时候,宋梨花也端着煮沸过的针和线进来了。
两个人将东西放在床边,都眼巴巴地看着扶摇。
他们都看见了男人的情况,比刚开始的样子已经整洁得多,就连伤口,因为被清洗过,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扶摇本来想让他们搭把手,但想到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实在惊世骇俗,刘师傅毕竟不是自己人,宋梨花胆子又不是很大,万一吓着他们,把自己当怪物怎么办。
这么一想,她便说道:“这里都交给我,你们快出去吧。我们搞这么大动作,店主肯定会疑心的,你们出去叫点晚饭吃,就说我在屋子里照顾兄长,千万别让店主看出来。”
“可是,你一个人行吗?”宋梨花不无担忧。
“娘,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逞强过。你快跟刘师傅出去吧。”
扶摇把宋梨花和刘大脚都推出了屋子,关门落锁。
站在床前,看着昏迷中的男人,和他背后那裂着长长大嘴的伤口,她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个古代缝合伤口的技术还没普及,受伤了大多只会包扎,所以战场上的死亡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