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她也没有做医生的经历,只有上辈子在现代,做学生的时候,实验课上给喜鹊做过缝合手术。
那时候的实验,更多的像是一个游戏,可是这时候,她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缝合技术还在其次,如果伤口感染才是最要命的。
但是,人已经扛回来了,不救也得救。
她给自己说了声加油,麻利地开始动作起来。先是倒了一碗酒,把棉线和针都泡在里面,虽然已经煮沸过,但她仍然不敢大意,毕竟在没有消炎药的古代,预防工作还是越细致越好。
接着她用干净的棉布沾着烈酒,开始给男人背上的伤口做二次清洁,同时消毒。
然后就是缝合了。
这是很重要的一步。
她先用烈酒洗了双手,洗的很仔细。
接着从酒碗里取出针线穿好。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住了伤口旁边的肌肉,右手拈着细细的绣花针,针尖对着那伤口边缘,找了几次落针的点,手总是在颤抖。
她又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心一横,一针扎了下去。
有了第一针,成功地把线从肌肉中扯了过来,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棉线在肌肉中穿行的让她牙关发涩的感觉,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庞大而艰巨的缝合工程中。
天气并不热,但是她的额头却不停地冒出汗珠,她不时地用毛巾抹去,不时地停下来做深呼吸。
专注到后来,她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眼前只剩下针尖和伤口。
最后一针落下,将线扎好,用剪刀剪断。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眼前都有点发黑。
扶着床沿,回了一下神,她来不及去感受自己心里那说不出是成就还是后怕的感觉,就拿起金疮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然后又用纱布一层一层地开始缠绕包扎。
等到包扎完毕,才算大功告成。
一屁股坐在椅上,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而床上一直趴着没出声的男人,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细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