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心中更是急切:“姑娘,您拿个主意啊!”
随伺一旁的书香抬头轻斥:“墨染!姑娘自有决断。”
墨染当即噤声,低头不言。
明月醒过神来,淡淡道:“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墨染担忧的看着明月,嘴唇蠕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明月神色一片平静淡然,已经重新看起了手中的邸报,再看了看一旁的书香,收到对方眼中隐含的制止之意,终是没有将担忧宣之于口。
……
安平侯府。
现任安平侯爷与侯夫人端坐于正院正厅中,两人均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安平侯爷沉吟半晌,又起身背起双手,在厅中来回踱步,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阴云密布。
良久,他止住脚步,看向安平侯夫人:“江家那边,你怎么与那大夫人谈的?为何拖到今日仍无进展?”
安平侯夫人心中早已后悔不迭,面上带着几分怨气道:“那江大夫人油盐不进,只说要等他们家老爷回到京城再谈,可江大老爷回了京城这许多日,江家无一人前来递话——”
“他们不来人,你就不会派人去?哪怕是你再亲自前去,也不为过!”
安平侯夫人心中不忿:“不过是个五品之家,摆什么谱?真当江家还是江首辅在时的江家不成?”
“蠢妇!”安平侯爷怒极:“事已至此竟还看不清形势!你瞧瞧这满京城谁家不知泽儿之事?我好不容易寻到守孝三年的江家,你不为着泽儿着想,竟还妄图端着架子!”
安平侯夫人自知理亏,可嘴上依然不肯服输:“侯爷不端架子,那江大老爷多日前便已官复原职,侯爷为何不亲自寻江大老爷问上一问?若能征得江大老爷首肯,这亲事不定一早能定下来!”
安平侯爷话语一滞,神情萎靡下来:“谁知——谁知圣上竟下了旨!谁知圣旨来的如此之快!”
见他如此,安平侯夫人也没了争论的心思,她声音温和了几分,劝慰道:“能尚公主,也是我们泽儿太过出色,入了圣上与公主的眼,日后我们泽儿成为了皇室驸马,不必再与旁人一般汲汲营营,子孙后代均是皇族宗亲,哪怕公主性子傲了些,我这做婆婆的多忍让就是了——”
安平侯骤然高声打断:“妇人之仁!你的眼里仅有内宅这一亩三分地,何曾考虑过泽儿?又何曾考虑过云家?!”
安平侯夫人自觉好心安慰,不妨却被下了脸,不由也冷声道:
“我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