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茶盏中的水不再冒热气了,他才放下手中的书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病好了?”搁下茶盏,他抬眼问我,幽深的眸眼里一如既往地深邃,让人看不透彻。
说到这个病,皆是因我自己而起,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惹出那一堆不堪之事。眼下见他问起,当真觉得羞愧难当。
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我低头道了句:“是将晚没用,让大人失望了。”
抽了抽嘴角,他沉下眼:“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将晚……”再度将眸光移到我身上,他加重了语气,“有些话,该你说的你才能说,不该你说的,哪怕是肠穿肚烂……你也该咽回肚子里……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望着他灼灼的目光,我不解,却又不得不解。
或许,是我那句有心之言吧。我不该问他是怎么看我的,不该奢想自己能在他心中是别样的存在。到底,我没有柳倾岚的温雅端庄,也没有容吟的俏皮可爱。
我是一个沉闷的人,没什么爱好,我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工具罢了。
暗下眸光,不自觉地将手指缠弄在一起,我微微颔了颔首:“大人的意思,将晚明白了。”
执起茶壶往杯盏里又斟了半盏茶水,望着几片茶叶在盏中辗转翻滚,我始终没敢抬头看他。
末了,他径直转移了话题,道:“我记得那日你说过,在公主府时司农之子许久思曾想暗伤你?”
“确有此事。”说到此事,我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他,“但或许,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在场。”
我当然知道许久思是故意的,但我说此话不过是想试探楚彧的想法,我想知道他对此事的看法。
果然,他一闻此言便冷笑出声:“若然背后没人,他岂敢?”
说至后话,他眸中有明显的杀气一闪而过。
“背后的人?是素亲王容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