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但是在亲家这也挂不住面子,只好先叫我回去拿拿乔。
他这套路,我清清楚楚。
小舅舅看我的眼神特别担忧。
小时候我跟他一起去打猪草,有一次我被一条水蛇咬了一口,小舅舅连忙给我挤了些血,在田间找了些半边莲,嚼碎了敷上。
小舅舅一路跟着我回家,我心里知道这水蛇应当是五毒的,所以轻轻松松的,他却一路担忧无比的跟在我后头,好像看着一个正往死路上走,还故意装乐呵的人。
那神情,跟现在一模一样。
我说:“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吃完回去,我先走了。”
我把餐盒拿到医院,走的时候,婆婆说:“你下班后过来接我的班,守一下小柔。”
我还没开口,张柔倒是说:“我不要,她在我睡不着,谁知道她半夜会不会等我睡着干什么事。”
我漠然道:“是啊,我这么恶毒,万一给你的点滴里注几管子空气,可怎么办。”
张柔气的大骂,婆婆的脸色也铁青,
我虽怼的她娘俩暴跳如雷,心里却也不觉得多解气。在隔壁病房要了几张外卖单,扔给她们:“晚上自己叫餐吧,店里忙,我没空送。”
我准备走,张柔忽然说:“我哥叫你把车开过来啊,你干嘛不把钥匙给我?”
我本也是来送钥匙的,但张柔这趾高气扬的态度,我却不想给了,就说:“叫他去店里开。”
正值周六,傍晚后,店里客人渐渐多起来,我帮着领班,前前后后忙着。
八点多的时候,张百良突然出现在吧台外,面无表情,也没有多恶声恶气,就特别疏离,看上去很陌生的,他问我:“钥匙呢?”
我也没吱声,拿了钥匙搁在吧台,推过去。
张百良拿着钥匙,套在食指上轻轻晃着,斜靠在吧台上,十分轻佻的语气说:“不如以后别做量贩式了,招点公主过来吧,你不是有经验吗?”
我心里好像都麻木了,他这么讽刺我,我也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空洞洞的。
我说:“你说行就行,不过打擦边球,还是容易出事,以后麻烦多。”
张百良也没想到我不搭理他的讽刺,很无趣的收起钥匙,说:“张柔明天上午出院,你去接她。”
我眼睛也不抬:“我还是不去刺激她了吧。”
张百良又看了我一会,说:“怎么,你不打算给她道歉?”
张百良这跟平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