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这里头,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大概是外面那种小白领坐班的日子离我太远。
如果没有那个傍晚,我会不会也跟小舅舅一样,苦着苦着,也能念个大学,也能干干净净的。
那样,我不会认识傅延开,也许会跟外面的人一样,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间,加班,苦逼但充实的过着小日子。
熬了好几个通宵,我想着想着,趴在沙发扶手上,有些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洗了热水澡的缘故,我睡得非常沉,就好像久渴的人,忽然给了壶水喝。
尽管傅延开的实木沙发硬邦邦的,连个软垫子都没有。
还有人不断在耳边叫我,我就是沉在香甜的睡梦里不肯醒来。
这人不知为什么,碰了碰我怀里的东西,我紧紧揪着不肯放手,他用力扯起来。
我一下惊醒过来,紧紧揪住那东西,睁眼看到傅延开弯腰在我面前,不高兴的嘟囔:“老傅,你抢我被子干什么。”
傅延开也顿了一下,然后松了手。
我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我在傅延开的办公室。
我低头一看,怀里被我揪的不成形的,是一件外套,外套有股淡淡的很熟悉的香味,大概是他惯用的剃须水或者别的什么的味道。
我是被这味道给带的迷糊了。
我略清醒了一点,傅延开依旧保持俯身的姿势,眉峰微蹙,深栗色的眸子望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我迷糊的梦话,勾动了他的回忆。
傅延开是个非常念旧的人,所以他很多年都会用同一个品牌甚至同一个味道的东西。
如果,我也能算他的一个旧物的话。
我望着他,以极轻柔的动作,把外套递过去,可能因为没睡醒,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傅总……”
傅延开已恢复了常态,他没接衣服,直起腰,指了指一旁的衣架:“挂着吧。”
他转身去关灯,我问道:“几点了?我没手机。”
“两点。”
我惊了一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傅延开反问我:“你叫的醒?”
我:“……”
跟着他走出去,外面的灯全熄了,只有一个他的同事,在等着我们出去要落锁。
电梯到了,我对着电梯壁站着,看到我的眼里全是血丝。
一旁的傅延开面色平和的跟他同事说着话,那同事跟傅延开道别往停车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