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脚才挨着地板,又被傅延开拦腰抱起,扔在床上。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我满脑子都是傅延开发火的样子。直到终于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在被子上喘息。
慢慢的,我觉得眼皮沉重的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呼呼的响声,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头皮上轻轻的梳理着。有暖暖的热风吹在我的头发上,跟催眠曲似的,还挺舒服的。
我唔了一声,沉入梦乡。
我做了许多许多的梦,有时候是方继德,有时候是小时候穿着汗衫站在小舅舅房间隔着窗户看着我的张百良。有时候张百良趴在我身上,冷冰冰的说着:“是你勾引我,是你嫁祸你外公……”
我一下子尖叫着惊醒过来,房间里黑暗,我的喘息声在黑暗里回荡着,我的下半身,依旧冷的发疼。
床头灯突然亮了,我翻身坐起,看到傅延开,他蹙眉望着我:“又做噩梦了?”
我清醒过来,身上起了些冷汗,这一清醒过来,更凉瑟瑟的。我抱紧了被子。
“那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傅延开扶着我的肩,平视着我的眼睛,“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折磨?
我没有折磨自己。
我不解的揪住他的衣襟,我说:“不是我折磨自己,是张百良,是他折磨我,是方继德,是方继德在梦里骂我。骂我没用,骂我被人欺负了,骂我脏,骂我身上都是罪恶,骂我明知是张百良欺负了我,还让他逍遥法外,他过的那么滋润,我就恨的……恨的……”
我望着虚空处,好似在一个冰库里,牙齿吱吱格格的打着颤。
傅延开暖和的掌心在我头发上轻抚,我看他,仿佛揪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抱住傅延开,凑上去吻他,一边睁大眼睛问他:“傅总,你要怎样才满意?你满意了会帮我报仇吗?”
他的眉峰在昏暗的光线里蹙着,仿佛被伤害了似的,我看不真切。
只得更急切的去吻他,他总避一次,但又避的不远,我依然可以凑上去亲他。
我一边说一边吻他,手慢慢在他身上点火,他按住我的手,说:“你还没醒酒呢。我有工作要做。”
我觉得很不耐烦,干脆坐起来推了他一把,他猝不及防,被我压倒在床上。
我立刻跨上他身,慢慢挪着腰和臀,跟他厮缠,一边俯下身去在他肩窝处亲吻着。
他抓着我肩膀想推开我,但终于还是一个翻身,将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