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在一旁扶起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骑。
我跟在后面,看着她微微驼着背,使劲踩着脚踏车。
我加快踩踏的速度,跟上她,跟外婆并排骑在路上,轻声说:“外婆,我、我不是故意的。”
外婆埋着头骑车,一边说:“我没怪你,你小时候是受苦了,外婆都知道。”
相比十二年前出那事后我心理上的折磨痛苦,小时候那点生理上的苦,简直不值一提。
回到家,我跟外婆默默的吃过午饭。
下午张柔竟然拿着募捐箱一家家上门募捐,虽然避过了我家,但我当时正好跟外婆散步,碰上了她。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接着冷漠的从我身边走过去。
然后进了隔壁邻居家的院子,我挽着外婆准备走,忽的听到大舅舅的声音,我们站门口一看,看到大舅舅了。
外婆说:“你舅今天给他们打壁柜呢,”
我们几个,只大舅舅学了外公方继德的手艺。他撞见了张柔,不知说了什么,气的张柔哭着出来了。
在门口撞上我,张柔一边流泪一边指着我骂道:“方青!你还要害我们家到什么地步!我家的老房子都卖了,地基也卖了,你什么都有,为什么非要逼那笔房款?”
很多人围观,大舅舅跟外婆还要在这里住下去,我不想闹的人尽皆知,更不想跟她纠缠,拽着外婆回了家。
傍晚,我拿了一对香烛,一封鞭炮去外公坟上,在那静静的呆了一会。方继德生前,跟我几乎没有这样平静的相对过。
我也不是想念他,只是想静一静的时候,自然的就想来看看。
老家有一片矮山,专门做墓地。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埋在这边,天渐渐暗下来,我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