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从后门打开门,去集市上给我买了两个包子,一碗豆腐脑回来,放在灶上热着。
我醒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洗了把脸,看到外婆在地里拔了些白萝卜在溪水里洗着,一双干枯的手冻的通红。我过去蹲下去帮她洗,她也不让。
我随手撩了撩水,冰冷刺骨。
外婆笑着说:“早上都结冰了,这会太阳出来化掉了,我杀了只鸭,待会给你炖萝卜吃。”
我点点头,溪边有乡亲过路,外婆便跟人家打着招呼,聊些庄家收成的闲事。
我们洗好准备走的时候,一个我看着眼熟的伯伯问我外婆:“方大娘,隔壁村张家不是你们亲家吗,那张家女儿今天在镇上筹款救她你亲家,你咋的还在这,也不去捧个场?”
外婆惊了一下,扭头看我,又回过头去,应和道:“去的,这就去。”
等那人走远,外婆才来问我:“你婆婆怎么了?”
“外婆,我告诉过你,我跟张百良已经离婚了,她不是我婆婆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你都叫过人家一两年妈,到底是怎么了吗?”
“听说脑子里有淤血吧,别管了,回去做中饭吧。”我挽着外婆的胳膊,往家门口拉。
“那严重吗?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张百良坐牢去了,那娘俩可怎么过呢!”外婆说。
我拉下脸:“外婆,这是他们家的报应!”
外婆勉强笑了一下,跟着我往屋里走。可回到家我去厨房放萝卜的空挡,就不见了她的人影,停在堂屋里的自行车也不见了,我估摸着她是去镇上了,虽然不爽,但还是去大舅家借了个自行车,追了过去。
镇上搭了个矮台子,张柔站在一个募捐箱旁,抹着眼泪在哭着。
我下了车,看到外婆站在人墙最外面,正垫着脚往里张望,我停好自行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叫她一声。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她,怪可怜的。”
“回去吧。”我实在给不了她笑脸。
外婆拉住我胳膊,说:“阿青啊,要不,也去放个一百块吧,好歹曾经也是亲家,这么多乡亲看着,不拿点,不像话啊!”
“外婆,你忘记他们怎么对我的?就是因为你这种没底线的善良,没底线的宽容,外公当年才会被你惯的那么大脾气!”我一时嘴快,话一落音,外婆苍老的脸就变得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她嘴唇蠕动,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连着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