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
沉默良久,他突然说:“那银链子,是多年前我妈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拍来的。她说,这东西要给个喜欢的人。我这辈子,除了赚钱好像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了,恰好你算一个。”
我在枕头上转过脑袋皱眉看他:“什么叫喜欢的东西?什么叫算一个?”
傅延开呵呵笑起来:“如果不是在拍卖会上看到你跟着周昌,我不会多此一举,多花几十万拍下那坠子。那坠子苏明时志在必得,再高的价也会拿下。”
我说:“难道你不是为了他把你的存货到买下来?”
傅延开说:“我刚刚找过沈依依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你找沈依依做什么?”
“勾引我?”他指了指我怀中落下去的被子。
我只得又躺回被子里:“她、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那戒指是定制的,我一查就知道是沈依依,她既然给你这东西,肯定是跟你有所交易,她是不是骗你,要替你跟苏明时求情?”傅延开说。
“她没有骗我!你的货的确卖出去了呀!”我不高兴他说沈依依的坏话。
傅延开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几个大酒店早已定下开张时间,他不拿我的货,上哪去找符合标准的原材料跟厂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赶制出来?家俬跟他的酒店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怎么会为了这么一点事,耽误酒店开张?”
我:“……”
那我这一番折腾果然是白做了?
我心中一阵悲哀,知道他落魄,我其实心底是有些雀跃的。我幻想着他能跟我平等,至少在经济上平等,那么我不需要仰望于他。我跟他可以像所有恋爱的小男女一样。
可这一点,我也做不到了。
他将我拉到怀中,慢慢说:“谢谢你,阿青。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你也别再矫情了,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仰起脸,望着他,迟疑着:“你……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我怕我再不说,你以后又干什么,牺牲自己去破坏我竞争对手的单这种傻的冒泡的事。”
我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挣了一下,他却又笑起来。
我挣开他,一把抓住他:“有那么好笑吗!难道我为你做点什么,就只是笑话?!”
我越说越恼,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柔和,他看着我,轻轻的抱住我的脖子,说:“方青,委屈你了。是我,怕自己这次挺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