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臣工,情不联属,秉政者既无定见,疆吏将帅亦无所适从”。基于此判断,奕譞指出“庚申(咸丰十年)必应和约,现在必应羁縻,将来必应决裂”,故洋务仅是一时权宜,必须勤练兵勇,“一旦翻然决裂,将以天下之兵之民,敌彼蕞尔数国,如越之灭吴,唐之服突厥”。
具体如何筹划驱洋计划,奕譞拿出了自己的六条方案:“一、请垂询督抚,以收集思之效也”;“二、请密饬王大臣各抒所见,以济时艰也”;“三、请收民心,以固根本也”;“四、请摈斥异物,以示天下也”;“五、请召见宿将,以备不虞也”;“六、请饬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详查夷人入城数目,以免患伏肘腋也”。若说一、二、五、六条只是陈词再提,那三四两条则实属不懂世局的荒谬之言。说穿了,奕譞的主张即驱逐洋人,抵制洋货,可知这种天真到只堪发噱的念头,排拒西方现代文明的举动,在皇族及士林中,影响力依旧甚广。而七爷奕譞的所谓政见,也就是一个愤青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