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亲政务,奴才自当尽心辅弼,果兴阿所议仅为一家之言,皇上切勿挂怀!”奕欣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现在一切政治手腕都变得苍白了,同治这是要挑明了死磕,这是实力与皇权的对撞。
“哦!六叔不要这大权,是不想要呀?还是嫌不够呀?不如朕直接将这皇位让与六叔吧!”奕欣已经认怂,而且在极力避免与同治在朝廷之上硬碰硬的撞起来,但是同治却是铁了心的要死磕,直接封死了奕欣的退路。
“先帝与皇上圣圣相承,实乃天命所在,奴才万死不敢有非分之想。”奕欣是真的心凉了,让奕欣当皇帝这话,同治已经说过一次了,这是心中郁结了多少的不满呀!奕欣心里也有了成算,今天若是实在过不去,大不了就拼了。奕欣一党的势力也不小,果兴阿如今也正在北京,当真闹起来,刚刚亲政一天的同治和两个深宫里的寡妇,未必能够占得到便宜。
“哼!你还知道天命所在便好!你是如何与果兴阿串谋逼宫的,还不如实招来!”同治见奕欣匍匐于地,终于畅快了,被果兴阿连怼的一股怒气,也终于消散了一些。
“奴才从未与果兴阿串谋,更无逼宫之意呀!”奕欣面上连连叩首解释,眼角的余光快速的扫了文祥、宝鋆等几个亲信。文祥和宝鋆并未出班为奕欣申辩,全都不漏痕迹的通过附近的太监和侍卫传递着信息。朝堂斗争可以靠党派,可以上奏疏搞文斗,但是皇权之争从来便只有刀光剑影。
“好!朕且信你!可你为何散布谣言,说朕学业荒疏,冶游民间?”同治居然没再坚持,很轻易的就放过了最要命的当口。
“这……奴才也是误信人言!”奕欣差点被同治的急转弯给甩出去,不过既然同治肯松口,奕欣也就只能顺坡下驴了。虽然同治的学习属实不好,也的确出市井中混过,但是现在皇上不承认,奕欣也只能捏鼻子认了自己诬蔑诽谤。
“你误信何人之言?又是何人如此诽谤诋毁于朕?”大家本以为同治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所以突然松了口,却没想到同治又是一脚急刹,居然咬住这个何人之言不松口了。
“这个……奴才一时糊涂,道听途说……”奕欣差点再次被甩出去,同治这漂移玩的太猛了。
“道听途说?你在自己家里道听途说吗?”同治有点缓和的语气,猛然间又严厉了起来,而且满脸都是恨意,比刚才果兴阿走的时候还严重。
“家里……”奕欣懵了一会,便马上明白了过来,同治这是还在记仇,他不仅要把脏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