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而且一句话便把自己和果兴阿的关系拉的极近。
可是庆恩的这一声“主子”,却又在果兴阿的心上补了一刀。常年在果兴阿身边叫“主子”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有那么一对兄弟,果兴阿若是没有刻意疏远他们的话,绝不会有今日的祸患。福全若在,近卫旅的强悍实力,绝对可以压制任何叛乱,别说是十九师,便是奉天驻军全都反了,果兴阿也不会陷入如此窘境。福顺若在,则根本不会有什么叛乱,一切的危险,都会被扼杀在萌芽中,任何敢于图谋果兴阿的人,都会被福顺在无形中抹杀。
可惜这些年,果兴阿一直在逃避,他亲手把他们都送走了。为了避免军事独裁,果兴阿把自己的近卫力量全部拆散安置,让他们从私人武装变成了国家力量。福全成了满洲军的尖刀,但是大将军却失去了贴身的长城。为了陷入特务政治,果兴阿抛开了杂务科,而且限制了杂务科的权利和经费。鹰犬不在是北满州的恐怖魅影,但是大将军也失去了知晓一切的上帝之眼。果兴阿亲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又聋又瞎,还没有缚鸡之力的人,然后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将军!”恩远以自己拉关系太过急切,惹了果兴阿不悦,所以果兴阿才迟迟没有搭理自己。
“冲出去,攻破怀远门,直奔沈阳车站!”果兴阿恶狠狠的说出了自己的命令,他后悔了,他要回长春,他要做许多的事情。
北京城的旗丁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勇敢,而是因为他们缺乏训练。北满州的旗丁则要好很多,他们忠诚勇敢,而且他们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但是面对正规军,他们还是差了太多,他们没有精良的装备,也不懂得许多的战术配合,所以战斗变成了一场屠杀。旗丁们从不畏惧死亡,这是祖先留给他们唯一的优点,所以他们为主尽忠的方式,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消耗叛军的弹药。一个连的弹药是有限的,当他们杀光三千旗丁,果兴阿便可以从容的离开了。
怀远门前似乎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一条用鲜血染红的红线。机枪喷射着凶猛的火蛇,旗丁如同飞蛾一般扑去,然后一个个在红线前倒下,前仆后继永不息止。果兴阿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八里桥的战场上,僧格林沁的骑兵便是这样扑向了英法联军的阵地。不过那个时候,蒙古骑兵有战马,而此时的两蓝旗旗丁什么都没有。他们如同丧尸一样狂奔,然后一个个倒下,这是一场送死的表演。
果兴阿一言不发,在后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紧紧的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但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