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起来,筵席之前,蔡侯与姐姐去屏风背后,一定就是商议此事,看情形,自己的亲姐姐是知情的,可是她为何要助纣为虐?
息妫又想起来时路上蔡妫的那个眼神,难道是她积怨多年?竟然连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姐姐都可以帮着坏人害自己,息妫的心已经结冰,痛得不能呼吸。
死的念头迅速占据息妫的大脑,但她却异常清醒,就算死,也得先惩罚了坏人再死。
得先穿上衣服,息妫环视一圈,这寝宫倒也干净,除了一张床,什么物件都没有,唯有那件浅紫色的蝉翼正哀怨地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就是蔡侯的衣衫,这两件衣服息妫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厌恶!
她抓起床边一块布裹在身上,再抽出床幔上一条丝带往腰间一系,轻轻跳下床榻,赤脚踩在地板上。
息妫幽怨地回头看一眼床上的人,他似乎还在梦里回味着什么,舔舔嘴唇,继续打着呼噜。
她眯起双眼仇恨地盯着蔡侯,突然有了主意,她弯腰拾起地上那件浅紫色华服,说真的,若不是这么透明,颜色与样式,息妫都还蛮喜欢的。
能为自己最后做件事,也不枉喜欢一场,息妫将那薄薄的,透明的华服摊在手上,双手从两头握住拧在一起,变成了一条绳,赤着脚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