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宿,心里美滋滋地,精神竟也出奇得好。
待息妫再次醒来,已是临近傍晚。
身心俱疲,旧伤不断,又添新伤。息妫转脸看看屋内,除了四名婢女,再无旁人。
“夫人醒了,奴婢这便为您打水盥洗。”有奴婢说着,便有奴婢去打来了水。
息妫抬手就要去摸额头上的包,被榻旁一奴婢制止住。
“夫人勿动,刚上了药。”
息妫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肌肤,身无一物,将被褥往脖子上拉了拉。
“给我拿衣服来,我要更衣。”
四个奴婢面面相觑,为首看似大点儿的那位嗫嚅半天道:“蔡侯交待。。夫人。。夫人就在床榻上。。更方便休养身子。。”
有奴婢拧干了布帮息妫擦脸,准备擦身子时被息妫拒绝。
“出去,你们统统给我出去!”
可是奴婢们纹丝不动,谁也没有听她的话离开屋子半步。
息妫的视线在满屋子搜寻,一件可以用来寻短见的工具都没有,何况还有四个大活人看着,不给衣服穿,不让寻死,这摆明了就是蔡侯在软禁自己。
这时有奴婢端来饭菜,息妫哪有心情吃饭,虽然昨晚什么都没吃,一直空腹到现在,为发泄心中愤懑,却也蓄积力量在手掌,奋力向食物扫去,那奴婢眼尖,就在息妫的手快要挨着装食物的托盘时端走了。
趁人不备,息妫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便朝着桌子角碰去,幸好离得不远的婢女眼疾手快,抢先挡在了桌角上。
息妫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她身上,好在另一婢女见势不妙早伸出手来从背后拦腰抱住息妫,因此息妫事实上只是头皮挨到了那位婢女肚皮上。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息妫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绝食相威胁,不吃不喝,整天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就这样持续了两天,期间蔡侯让蔡妫来看她,其目的就是帮他劝息妫留下来,心甘情愿的伺候他。
蔡妫从内心来讲,是不愿息妫留下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蔡侯那晚的话也有道理,以前息妫没来时,他一样宠幸着别的女子,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劝息妫留下,毕竟自己妹妹的秉性她是了解的,息妫单纯善良,不善妒争宠,至少不会和她争这正夫人位。
“清秋,姐姐也不曾想把事情竟闹成这个样子,蔡侯确实不该对妹妹无礼。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女人,生来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吗?听姐一句劝,与其陪着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窝囊的过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