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无数,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大地一片昏暗,飞沙走石,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室内已经漆黑不见五指,宫人们赶紧点亮烛火,可那可怜的烛火,只在风中摇曳一下便迅速熄灭。
紧接着,闪电雷鸣,“哗”的一声,天空中有如李子般大小的冰雹纷降而至,将地都砸出一些坑来,打在屋顶上乒乓作响。
大冬天下冰雹百年难遇,让人难以置信,顿时那些原本还对国师的话将信将疑的人,此时也深信不疑。
楚文王那么刚毅的人,此刻也愁容满面,满脸无助仰天长叹。
老臣傀仲见时机成熟,朝国师睇了个眼神,国师心领神会,只见他拂尘一摆说道:“大王您瞧!这大冬天下冰雹,百年难遇的大灾,确是异相啊!依微臣之见,天象已现,不仅这个孩子留不得,就连息妫,一个亡国妇人,更是留不得,会殃及我大楚子民,更改我大楚国运,还望大王早下决断。”
这时,陆续有大量闻讯赶来的文武百官聚集在撷香阁门外,也有许多人加入了国师的队伍。
“休得胡言乱语,别以为你是钦天监不毂就不敢杀你!”楚文王闻言怒不可遏。
此时大学士田公敖捋了捋白哗哗的胡子道:“非也非也,依微臣之见,此时下冰雹,是天意,非但不能说是凶兆,反而是吉兆啊!”
“吉兆?你这简直是信口雌黄!国运时刻,岂容你等之人乱说八道?”老臣傀仲拉长着脸拂了一把袖子,竟甩到了大学士田公敖的脸上,大学士田公敖竟也丝毫不介意。
楚文王一听,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催促道:“爱卿快说说看,怎样个吉兆法?”
大学士田公敖跪在地上道:“臣斗胆请问大王,若这冰雹是下在夏天会怎样?”
楚文王不假思索道:“下在夏天?夏天正值庄稼成长阶段,损坏了苗木,岂不是就颗粒无收了。”
“正是如此,若因冰雹使得庄稼颗粒无收,对楚国来说,那岂不是大灾?那我大楚国的将士与百姓都将陷入饥饿当中,大王刚刚收复的钟离国,不正是因为缺乏粮食才导致亡国吗?若此时晋国趁虚而入,甚至号召其它诸侯国群起而攻,使得楚国亡矣可见,若真是冬雹因息妫而起,那是她能让楚国避灾,岂非楚国之大幸乎?楚民之大幸乎?”
“爱卿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楚文王突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亲自扶起大学士田公敖,转身怒吼道:“把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国师拉出去杖毙!”
大臣傀仲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