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宁凝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修士,点头:“好,我明白了。”
余鸢松了口气,笑道:“现在,还请将百纳镇现在的情况告知一二。”
提起此宁凝双目便又是微红,一手死死攥住桌上几位修士的莲花剑,吸了两口凉气,缓道:“大师兄整日沉迷与女鬼无法自拔,师父再受不了便派了我们出去,那日我和小师兄出去,身边带了几位师弟,也不知为何师父临走时告知若是有空定要寻了浮雪丹回来,当时只觉师父气坏了,失言而说。可谁知,再回百纳镇,这里乌烟瘴气,我和小师兄探去便见到,见到……”
擦了两下泪,宁凝继续道:“百纳镇中所有人都没了神智,脸上笑的仿佛脱离了人世,而大师兄更是睡的不省人事,整个百纳镇鬼气漂浮,死气沉沉。我和师兄不过待了片刻便受不住的被鬼气反噬,连情况都未摸清便回来了。”
听后所有人神情凝重,余鸢沉默片刻,沉声道:“梦魇。”
叶清之点头。
降火俸站在一边竹窗边,向外望去便可以看到竹屋外不断飘荡的鬼,身影白红交错,哭声凄惨。
竹叶晃荡,这些鬼脸色煞白的好似家中所食用的面,嘴唇嫣红,似血。没头,没胳膊,神情痛苦,迷茫,怨恨。样样皆有。
他扯了扯嘴角道:“最怕不是梦中人,最难不过人中梦。”
这是世人对梦魇的评价,听此意便是人可叫醒被迫做梦之人,却无法唤醒一个自甘沉醉与梦中的梦人。因身前得不到,内心奢望太重,梦里得到了,便不愿意醒来了,久而久之,阳气被女鬼皆都吸食完后,笑死与梦中。
余鸢也没了笑意,不过相比与如此,她心里最大的疑问却是阿香一凡人女子哪里来的怨恨能操控如此诸多的怨魂为她所用,动天,迷百纳镇。再者,连家本就是个妖鬼的剑魂之家,怎会如此容易被阿香吞噬神智。
这点,说不通啊。
气氛静默不过,余鸢起身,身上披着的还是降火俸的袍子,这一起来便拖到了地上,显得整个人越发削弱了。
叶清之随之起身后便从后面轻轻揽住,柔声道:“先行休息片刻,明日再议。”
降火俸嘲笑道:“明日,这里哪来的明日,夜,无尽的黑夜,这里将会成为一个鬼术禁锢之地,永远都不会重见天日。”
叶清之抬眸冷冷看,道了句:“有形的白天不可见,无形的自行去领会。”
余鸢很自然的将身体的重力压到叶清之身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