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鸢帮着江澜学着老句的法子架起了一口锅,树林中最不差干柴,捡了干柴添置。完成后,余鸢躺在已铺好的草席上却是不愿意起来了。
叶清之在周围下了术发,以防半夜有邪祟东西进入,一番布置后回头便见到余鸢蜷缩着身子躺在草席上正睡的香甜,当下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停在一边,叶清之脱下了身上的白衣袍子,将周围的干草围好后,便将袍子盖在余鸢身上。动作很轻,袍子很大,盖的很严,只露了一个头。叶清之手指正放在余鸢鼻尖,感受暖暖的呼吸,松了口气。
正烧着水的江澜见此便小了火,干柴也不在弄断,少了许多吵杂之声,余鸢眉心松了许多。
无事可做,叶清之便蹲在一边静静看着余鸢,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叶清之觉得自己少年初记《温礼》都未有如此耐心。
虽身为天之子,叶清之也免不得如寻常顽童般心性野,贪玩。奈何诸多规矩,以及顾虑周围太多,少年的叶清之整日便在窗外看《温礼》的题记。古老传下来的书籍最为枯燥,内容繁多,叶清之偶时看厌了,便会拿了毛笔在书籍上留下今日所见所景,日子一天过着,等一本《温礼》看完,熟记,叶清之打开书又看了一遍,恍然觉悟每日记得的都如出一辙,心境,场景,乃至一天天发生的事情皆是如此。
也便是那时起叶清之有了离开天界的想法,若非一日的恍然觉悟,叶清之下了凡间,怕也不会结识当时游玩的余鸢。
一番折腾,余鸢是真累了,还有未痊愈的旧伤,这场觉虽谈不得多舒服,倒也是很久未这般安心了。
一直到天黑了透彻,江澜烧了许多水,叶清之坐的地方留下两道草印,余鸢都未醒来。
渐渐的江澜有些坐不住了,也着实有点无聊,便拿了方才在树林中采摘的花叶,倒了不少水,走到叶清之跟前递给他。
一天下来皆是肚子空空,水流少少,叶清之接下,将叶子碰在手心里吹了会儿。
江澜轻走到余鸢跟前,拍掉了一边草地上因晚上雾气而留下的露水,随后又轻轻抹掉,确定未惊醒余鸢后松了口气,起身走到叶清之跟前在一边坐下,道:“清尊,兮颜没事吧?”
叶清之摇了摇头,眉头却是未松:“暂时无事。”
余鸢只是被降火俸化成了魔而已,实际上一点修为都未有,就如阿香所说,余鸢打不过她。当时是迫不得已,身子留了旧伤,这次百纳镇之事耗损不少内力,以及修为。余鸢更是在最后与阿香搏动中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