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降火俸多少,同步走,肩膀还是齐的。
江眠叹了口气,仰天道:“降火俸,和我说说你来自哪里呗。”
“不想。”
“家住哪儿的?”
沉默。
“可还有别的亲人在世?”
沉默。
“话说,看你这模样,今年多大了?”
依旧沉默。
江眠故意道:“你说说你这怪异的性子都是跟谁学的,你爹你娘能是这般教你的?”
降火俸顿了脚步,暗花绣文的鞋子前脚微微有些摩擦,他低头看了眼,江眠以为降火俸会打他,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却未想到降火俸只是抬头,说了句:“无爹无娘。”
身影渐逝去,走的未有一点点犹豫之色,他就那样冰冷而无望的继续向前走着,黑色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也不知前方尽头是何。
这一刻江眠恍然觉悟道:他与降火俸,隔的何止十几年未相识的岁月,何止年少轻狂,一个锦绣年华。
…………
忘忧川亏有一家酒馆,因是女子喝的酒劲较小,不伤人。
见了,闻了,常了,叶清之才允许余鸢喝一坛。
这酒馆是位这长相温婉女子所开,半夜了这里人也少的紧,屋里除了颇多的桌椅,倒也是极为寂静的。
半坛告诫,余鸢突说肚子微痛要去如厕,说是不知道地方让老板告知一声,说罢也不管这老板愿不愿意,便跑去了后院。
说是后院也是用一块帘布遮住,挡住了前面视线的柜台后。
温婉女子穿着一身较为宽大的襦裙,一头秀发只用了一根发簪挽起,如今被余鸢这般拽下,整个人都不由得晃荡了几下,余惊未去的拍着胸口。
探了个头,确认叶清之看不到自己后,余鸢松了口气,半蹲在地上,这才注意到一旁被自己吓到的温婉女子。
见女子脸色煞白,秀发微乱,
不好意思道:“抱歉老板,吓到你了吧。”
温婉女子喘了两口气,即便被吓的不轻,依旧好脾气的随着余鸢谨慎而小了音量,说道:“姑娘可有何事?”
余鸢摸了摸头,凑近温婉女子耳边,小声道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温婉女子明眸睁大了几分。
…………
不过半刻余鸢便回来了,这次她的手里惦着一壶清酒,走到叶清之跟前,余鸢将酒壶放在桌上,说道:“叶子,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