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决心似的一巴掌狠狠落在了明朽锶脸上。
这一声响亮干脆,在这鲜血弥漫的夜里更是凄凉。明朽锶愣在了原地,还未等众人反应,步卿嫡对着自己的脸又是一巴掌落下,这下直接打的自己嘴角破掉,一丝血涌出。
她眼里失望渐涌,道:“这一巴掌是为那些今晚死的不明不白的修士所括,一巴掌是告诉我如今这个局面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我步卿嫡活该家破人亡,被至亲背叛。”
明朽锶反应过来便是两行清泪划过,不敢置信道:“你打我,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步卿嫡气到极点了,冷笑一声道:“打你,明朽锶,这一巴掌我早就该打你,或许几年前打你,就不会有后来诸多麻烦事。”
明朽锶眼里一丝慌乱划过,捂住脸眼睛不敢与步卿嫡对视。
步卿嫡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捏住她的下颚,强迫与自己对视:“你以为幕浩真的爱我吗,他只不过是贪我身上的寒冰罢了,你以为你爱他是个偶然,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了的,让我们姐妹自相残杀,他辅修阁好坐收渔翁之利。”
明朽锶瞬间双目赤红,步卿嫡已经松开了她,明朽锶仿佛无法呼吸气的,呆站在那里直喘着粗气,没了半分平日里的端庄清冷。
她一步跌落在地上,口中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步卿嫡却已不再看她,抬了头道:“我说过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几人是真心对你好,步摇家谁都信,唯独你明朽锶不信。也罢,我也不必将你逐出步摇家,此后步摇家你也不必回来了,喜欢流浪便去吧,天大地大都是你的去路。”
也不知是月色,余鸢发觉步卿嫡眼眶红了。
步卿嫡走了,从头至尾都未再看明朽锶一眼。
女修士也走了,听到自己的师妹师姐死光了,掩面哭泣,也知步卿嫡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气不过的便指着明朽锶骂道:“从前看在家主面上叫你一声明大人,明朽锶你自己扪心自问家主待你如何,你自己待家主又如何,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家主不知,笑话,家主是何聪明一人,只是她不想相信,不敢面对,不愿相信你明朽锶会这般待她。现在好了,步摇家快没了,你明朽锶得偿所愿,还请以后离开步摇家,离开家主,一辈子,永远,永远的离开。”
随后又吩咐几个修士将方才那位死掉的女修士尸体抬起,尽数离开。
早晨还不过人满为患,热闹不已的家顷刻间便只剩了萧索一片,这一夜死的何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