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都没了,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其实也算不得白嫩了,因剑气所致,步卿嫡一双胳膊满是被只有一分利剑划伤的伤痕。
很小,却很多。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清了,却都是深入骨肉的深度。
血,不停流下,很快便沾染了步卿嫡一身。
脖子,手,腹部,乃至地上。
二人也被这剑气反噬,震了几分,好在不是人类,这些尚可无事。
五六位修士已经全部都倒下了,安静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步卿嫡捂着胸口咳嗽一声,嘴角挂了一抹鲜血。她看着倒地的余鸢二人,呵道:“走,给我走听到没有,这是我步摇家的事情,谁让你这几个外人留下的。”
余鸢见她已伤到了内脏,那些伤更是可以废了她的两条胳膊,即便如此步卿嫡依旧用还有几分灵气的紫释剑在空中留着保卫步摇家,明明是为了她安全,却依旧硬着姿态说出这般惹人厌恶的话。
她不禁有些佩服步卿嫡了,这女子不过二十来岁,却有了寻常女子不可有的胸襟,若不是在忘忧川,在外面,又该有怎样一番作为。
若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束缚住这一难求重情重义可贵之人,步卿嫡怎会一生都在忘忧川与这辅修阁的人都得你死我活。
蓦然的余鸢心仿佛被一根很小很细,甚至肉眼看不见的针轻轻刺下。虽不见鲜血,却令人心痒难耐,无言之痛。
她看着步卿嫡,道:“这种情况我们若是走了,和辅修阁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剑气这种东西我虽帮不上多大的忙,最少可以帮你一点,一点也是一点。”
步卿嫡溅满了鲜血的脸上闪现几分不可置信。身后城门已经被破开,那些修士聚集了剑气气势凶凶举着檀木剑向众人靠近。
她咬着牙,道:“阿锶,外人尚可看出我的为人,为何只有你看不出。下药,禁术皆用,不过就是为了害死我。”
凄惨的笑了两声,步卿嫡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用不了力便靠着两条腿站直了身子,方腰直起便被不知何时来的赵陵一剑气击中腿部。
一颗约摸有手指甲般大小的石块穿过步卿嫡小腿,沾满鲜血破出,石头落在后面与一柱子相撞才停。
骨肉断裂,筋骨分开,步卿嫡小腿被这一石头穿透了过去,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身子再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血,满地,步卿嫡满身的血。
赵陵凌空与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步卿嫡,轻蔑道:“说起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