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降火俸顺着力道,拍了拍江眠的后背:“好,我不走就是。”
江眠蠕动了两下身子,抓着降火俸手缓缓,缓缓的向上移至腰间。仿佛怕降火俸会将他推开,到了腰束部分,忽的一下子抓的死紧,骨间都泛白了。
降火俸未动,沉默了一会儿,连带着被褥将江眠揽在怀里。
江眠的头就靠在降火俸的小腹间,隔着衣料,江眠甚至能感受到降火俸一起一落的呼吸,和那淡淡的竹香味道。将头轻轻依在上面,江眠唇角微露了一抹笑意,仿佛扯不开嘴角似得,江眠动了数次才笑了。
笑的如死后初见阳光时的灿然,沙漠与雨水相碰时的珍惜,秋季繁华落尽时的苍凉。
一夜很长,所谓长夜漫漫,遥遥无期。一夜很短,不过闭眼一瞬,生死一瞬。
烛火燃尽了,后半夜江眠才渐渐入睡,他睡的很轻,手抓的很紧,降火俸未睡却不能动了,只要一动江眠便会醒来。
闲着无事,降火俸半依在床榻前,低头看了江眠两眼,想到从前儒雅之子江氏公子,竟是经历了这种事情,若是承受能力不好的,怕早要自尽了。
如今连他也不禁有些心疼江眠了。
一夜无梦。
早起晨曦方正,江眠缓缓睁开了眼睛,险些被这闭眼的阳光恍住眼了,江眠捂着眼睛好大一会儿才松开。
身旁被褥凉透,早已没了降火俸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阳光大好,睡到自然醒,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江眠都会以为前几日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那些事情,那些人,那段回忆,仿佛不曾发生过,他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江眠。
就这样半躺在床上也有段时间了,江眠才觉自己身上是被人清洗过的,肮脏的泥垢也没了,身上也穿了一身白衣袍子,带着淡淡的清香。
想了很久,江眠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衣袍子,裸着身子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半个时辰后,出去买了饭菜的降火俸才赶来,打开门便看到扔了一地的衣服,方靠近床榻,便被江眠一个被子盖过来。
猝不及防,丝毫没有预料的降火俸被盖了个透彻,半个身子歪了,怀里的饭菜也散了一地。
降火俸不解江眠做法,察觉他捂住被子开口死紧,也不挣扎了,便道:“做什么?”
江眠也不靠近降火俸,而是在两人中间隔了一层被褥,言道:“降火俸,你别离开我。”
愣了愣,察觉江眠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