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发颤,虽极力压忍却没有料到适得其反的动静越发了,降火俸点头道:“不走。”
江眠这才舒了心,蒙住降火俸头部的被褥却还是不愿松开。
二人沉默片刻,降火俸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了,便伸手松了松被子。他一动,江眠力气更大了。
降火俸有些郁闷道:“江眠,你是想闷死我吗。”
江眠抿唇不语,泛白的手指说明了内心的极为不甘愿。
两个大男人同躺在同一床被子里,降火俸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要是以往他定会一掌打晕了江眠毫不犹豫的离开才是,可想到江眠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降火俸始终狠不下这个心。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时间像是个无情的小偷偷走了一切人引以为乐的人或物,自是也包括了此刻江眠寻找已久的温暖。
片刻后,江眠深吸了好几口气,缓缓,手指一点一点松开那被他抓的已有了多道褶皱的被子。
得了空,降火俸一把掀开了被褥,喘了两口气,因长时间不得喘息,平时清冷寒霜的脸上多了几分绯红。
江眠裸露着膀子,咬着唇道:“降火俸,可以再给我穿次衣服吗?”
说完又怕降火俸误会,江眠连忙摆着手道:“我只是,我只是……”
还不等说出个理由,降火俸已下了床铺,捡起地上凌乱了一地的被褥。
里衣,外衣,袍子,腰束,鞋袜。
一点一点,降火俸做这一切很笨拙,因是头一次做,衣服拆了又穿,穿了又拆,腰束束了好几次才束好,没了弯曲的褶皱,这才罢。
降火俸不会用梳子,便用手随便缕顺了凌乱的头发,用头带束起。
一番完结,江眠嘴角一直挂着很浅的笑意,从头至尾看着降火俸为自己做完这一切,眼睛眨都未眨过,就那样定定看着。
他道:“降火俸,你真好。”
降火俸道:“你……”
江眠打断他:“我的事,别告诉我阿姐,好吗?”
降火俸抿了抿唇,点头。
江眠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这是生平除了我阿姐,我爹,我娘外,头一个待我如此的人。”
话落,江眠忽的口里吐了一口鲜血,两眼一昏,再没了知觉。
…………
一个月后。
锁灵城一如往常般奢华热闹,这里靠近灵川国国度,行人来往频繁,货物购进前进,除去人多外,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