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之见余鸢这幅模样,终究是软了心肠。长长叹了口气,他道:“我不是生气于你骗我。”
事实上即便未提前,叶清之也想的到余鸢定会在明日交接之时消失,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痛苦。
余鸢看似性子软,潇洒,可叶清之晓得她是个倔强到骨子里都不愿屈服的女子。这个早早他便知了,所平日里许多余鸢决定的事情,能解决的事情他从不会插手,或者断她话语。
余鸢不解道:“那你为何不理我?”
叶清之抬头看她,弯身一把将余鸢抱了个满怀:“我怕,再一次你离开我。”
…………
一夜未归,降火俸担心了一晚上,江澜也在问他余鸢去了哪里,为此一向不善言辞的降火俸只好说去找了江眠,听罢身子方好了一点的江澜便忧心满脸。
清晨天明了个透彻,今儿下起了小雨,天极为阴沉,估摸着晌午时分要有大雨将至。客栈里游玩居住的客人早上出去吃了个饭便都回来了,下雨路不好走,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这里也变得格外热闹。
余鸢二人回来江澜躺在床上与降火俸僵持,只进门一眼二人之间微妙气氛便不同,余鸢摸了摸鼻尖,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澜儿,我回来了。”
江澜侧身探了个头,脸色虽为苍白,笑意安心倒是极满:“兮颜,兮颜,你可算回来了。”
余鸢眯着眼睛在床边坐下,摸了摸江澜瘦弱的小脸,道:“身子可好一些了?”
江澜道:“好多了,吃了大夫开的药,现在没有那么痛了。”
余鸢松了口气,瞥了眼虽沉着脸,眼里却有几分不知所措的降火俸:“降火俸,你和澜儿怎么了?”
自进门便觉二人不太对劲,若方才未看错,进门那刻江澜是面带了些许怒气的,降火俸清冷,所以性子好不喜与人计较,而江澜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样的二人在一起能红脸,倒是奇怪。
江澜略带歉意的道:“是澜儿不是,方才醒来未发现兮颜,心里有些着急,问降公子他说兮颜你去找小眠了,一夜未归我担心,降公子不让我下床,所以,所以就发生了点口角。”
说起这,余鸢看了眼屋里:“江眠,江眠回来了吗?”
江澜脸色一白,摇头。
余鸢心里略有些沉重,江眠不是一个闹小脾气闹到让所有人忧心不已的地步,一夜了还未回,莫非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余鸢能想到的,江澜想来也是想到了这点,只是诺大的锁灵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