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愣了片刻,看连尊一派大公无私,冷漠模样也有几分惧意,可他是听不得有人说降火俸的,如同余鸢听不得有人说叶清之不是。维护,偏袒,没脑子不管对方是谁都愿为此人说上两句,这仿佛成了一种惯性,不需思索。
说罢虽有些后悔,到底不忍降火俸受屈过大,愣是直视与连尊那骇人的目光。
连尊竖了眉头呵斥江眠道:“黄口小二,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加以多言,不觉江氏独苗便在这逞能。”
江澜弯身小抱住江眠,白着脸色赔罪道:“对不起连尊,小眠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请连尊莫要与之怪罪。”
连尊看江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便有些怒气,连带着语气更冲了些:“像你父亲江骑这个年纪早已为北骑出兵征讨,汗马功劳不说,解决难事常有,你再看看你,二十岁也不小了,像个没头没脑的顽劣孩童般不通事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江眠怒气正涌,亏着江澜伸手拦了下,死死拉住江眠的手指,冲他一个劲摇头。
和一仙仕较量,结果如何,原有如何,所有的罪过都是江眠一人承担,所有都是他一人的错。
江眠狠狠吸了两口凉气,气极甩手,稚嫩年少正气破多,因隐忍整个脸都有些许微红。
降火俸眸光略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江眠,抿了抿唇,沉默。
几人莫名遭到连尊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呵斥,自己又和叶清之跪到如此,余鸢心里憋了一口气,冷笑道:“我说连尊,江氏姐弟只是一凡人,江骑再有能耐也是一凡人,你又何必以一仙仕的身份教训几人。”
连尊咬着牙回头道:“你这丫头我还没说你,多少年了,死缠着我家清之不放,还嫌害他不够惨吗,要不要当年的事再重来一遍,清之亲手……”
还未说完,叶清之脸色一变,头一次打断了连尊的话:“兄长,不可。”
一旁余鸢脸色徒然一变,再没了嬉笑,轻松,甚至冷笑都没了,一双平日盛满了笑意的眸里蕴意着的满是一种隔世的悲凉。
这事过去很久了,久到不提仿佛从未发生过,提及又如昨日之事,那一幕幕,一景景晃荡与眼前,余鸢很久不曾痛的地方隐隐又被人用刀狠狠刺了下。
叶清之错乱道:“鸢……鸢儿……”
敛了心思,余鸢抬头狠狠瞪了眼连尊,说道:“因为你是清之兄长,我对你百般忍让,过去许多事不曾计较,可也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忍受你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