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的看着来人,下意识的收起了簪子:“降火俸。”
降火俸脸色白的吓人,余鸢没事他便松了口气,走着路喘着起,在余鸢两米之地停下,关怀道:“阿鸢,你没事吧?”
想到降火俸是因自己受伤,如今一醒来就身子虚弱成这模样第一想到来看的还是自己,余鸢心里猛然便徒升了几分愧疚,连着眼神也不由得带了几分真挚的关切:“没事。降火俸,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跑这么急干嘛。”
降火俸看了余鸢一眼,却是笑了。
余鸢颦眉看他,他便笑的更深了,还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平添了几分可爱。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余鸢摸了把脸,小声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降火俸摇头,笑道:“阿鸢关心我,很高兴。”
余鸢一愣,看着降火俸烂漫的笑,想到降火俸笑成这样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担心,莫名的余鸢心里有些微酸。
这种感觉她素来不喜欢,酸了,便是心太软了,会被欺负,也便有了一软肋。其二,便是生离死别吧,这种感觉她尝到的不太多,除了叶清之外,貌似对谁也没有过了。
可,这也是正常的吧,毕竟降火俸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却……
越想,余鸢便越发觉得愧疚,抿着唇说了句:“穿的太少了,等会披上大氅,鞋子也未穿,降火俸你是不是想重病不起啊。”
降火俸笑意更深了,很认真的听着余鸢的忠告。
江眠进来时以他的角度恰巧看到的便是降火俸温柔烂漫的笑容。那是一种寒了半月的天突见了缓缓升起的暖阳,惜之如命般的珍贵。
这是他从未在降火俸身上察觉见到的。
心里苦的酸,江眠只能仰天眨了下眼睛,强压下内心的不适,进门说道:“兮颜,给你熬的药。”
余鸢半探了头,笑着道:“澜儿下不得床,你熬的?”
江眠将药放在桌上,瞥了眼降火俸,点头。
他端的有两碗,明显是给了两个人的。
余鸢左右看了下,问道:“哪个是我要喝的?”
江眠指了指左面一碗浓稠的汤药。
余鸢看了眼,微颦了眉头,又看了眼另一杯明显要比自己清澈许多,看似味道也没她浓重的药,挠了挠头道:“也难为你了,什么都不会还能将药熬成这样。”
端了给她,余鸢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喝下。
江眠看余鸢喝的干净了,端着另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