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降火俸,说道:“方才去你的屋里发现没人,正好,一起喝了吧。”
降火俸接下,眉头也未皱,一口喝了个精光。
后又江眠接了他的碗,好生放在了盘子里,又问了句药苦不苦,要不要来颗糖。
吃惯了苦的降火俸哪里在意这些,药是个什么味到嘴里便忘记了,现在抿唇除了一股子中药味,别的也没了。
想了片刻,他摇头。
余鸢也喝了个光,不在意的拿了袖子擦拭嘴角不小心滴落的药汁,抬头便见到江眠一连串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心里微起了些许的疑心,半开玩笑道:“江眠,我说我这躺在床上的你怎么不帮我接下碗啊,怎么不问问我苦不苦,需不需要吃颗糖消消味,有点偏心了。”
江眠倒是丝毫不在意,淡道:“兮颜你有清尊关怀,等下他自会送上不知道比这汤药好上多少倍的灵丹妙药,这些我都给不了,兮颜也不会稀罕。”
时间仿佛静止了,余鸢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江眠背对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蠕动了两下嘴唇,终究是放弃了。
又过了一大会儿,江眠端着药出去了,降火俸执意要陪着余鸢,见他脸色不好看的紧,余鸢也有些心疼,执拗之下只好硬了态度,几乎是硬着口气让降火俸回了房间。
分开那一刻,江眠端着盘子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唤了正要踏进房门的降火俸:“降火俸。”
降火俸未理,步子却是停下了。
江眠道:“药,苦吗?”
降火俸摇了摇头。
江眠松了口气,缓缓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明天我熬,继续喝,行吗?”
降火俸见他目光里的希翼,点了点头。
江眠笑着道:“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见。”
这次江眠走了,降火俸却是未动,江眠素来喜欢看降火俸,这下子一回头恰是与降火俸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江眠有些心虚的避开了降火俸的视线,干笑道:“怎么了?”
降火俸缓了片刻,言:“方才你对阿鸢,说的太重了。”
一瞬间,江眠仿佛坠入地狱,脸上的笑意再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一方偏房不知名的地方:“你……”
他的心好痛,很失望,这点如何,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余鸢也好,叶清之也好,谁都好,可唯独他降火俸不行。
吸了两口凉气,江眠弯着腰狠狠咳嗽了两声,说道:“嗯,我的错,改天去向兮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