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降火俸裸露的锁骨,依旧是淡淡的竹香味。
很淡很轻,闻着却很舒服。
许是不太舒服,降火俸不怎么舒服的扭了下身子,胳膊又不老实的搭在了额上。
江眠仿佛是做了坏事的贼,以极快的速度从降火俸怀里起来正襟危坐。
床上降火俸只动了下,便再没了动作。
江眠松了口气,这才觉自己心跳如此之快。
他见降火俸面上有些红,试探性叫道:“降火俸?”
降火俸未动。
他伸手晃了两下身子:“降火俸,降火俸?”
无意识的降火俸低低“嘤嘤”两下,微动了头,再没了后。
江眠心里颇觉好笑,降火俸性子清冷,不近女色,他却未想到降火俸的酒量如此之差。那坛子酒算不得多少,况且降火俸喝时还撒出去不少,了了下来以他算不得太好的酒量也是五分醉而已。
这降火俸看这,八分也有了……
夜悄然而至过去,江眠再三确认降火俸是真的醉了后,看着一副美人半裸的画面,壮了壮胆子,在降火俸耳边道:“降火俸,说江眠很好。”
他微吹着热气,降火俸神志不清,一手遮住眼睛,呢喃了句:“江眠……”
江眠笑道:“江眠很好。”
“江眠……很……很好。”
心里像是吃了糖,江眠又道:“降火俸,喜欢,江眠。”
“降火俸……喜……喜欢……”
江眠凑近了听,满眼的期待。
降火俸吞吐了半晌,模糊不清的说:“余……阿鸢。”
江眠眼里渐渐凉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不见。他半起了身子,看着降火俸目光很凉。
降火俸转了身子,以后背对着江眠。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江眠双眼发红,一双手死死攥住了降火俸的双肩,咬牙道:“降火俸,降火俸,我是江眠,江眠。你这般喜欢兮颜,好,很好,很好,棒极了。”
他一连三次重复,眸子血红。一把撕开降火俸胸前的散衣,几乎是恶狠狠道:“今儿,我就让你彻彻底底断了这痴念。”
今儿奈何桥下了小雪,夜里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下起,待早晨有人出来才看觉自己已满院子堆积了没到人脚踝的雪。
天骤然冷了很多,温阮今儿难得的没折腾几人,睡的香甜。
余鸢被这寒意打了个冷颤,便抱紧了被窝里的叶清之,叶清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