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鸢有些不忍道:“你俩抽个时间好好聊聊吧,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降火俸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不计隔天仇。”
江眠胡乱点头,算是破涕为笑,狼狈的踉跄了两步起身,扶着桌子,椅子,门槛,跌跌撞撞的出去,嘴里呢喃:“我去找他,我去找他。”
这般失神恍若半死的模样,莫说余鸢,江澜看了也有几分难受。她吸了口凉气伸手想拽住江眠的衣角,却被江眠狠狠甩开,他低沉的眸子里孕育了冲天的怒火:“起开,别拦我。”
恶狠狠的瞪了眼温阮,江眠头也不回的离开。
屋里回归了平静,看着满屋子的狼藉,江澜头疼的轻扶额。过了会儿,她对余鸢道:“小眠的心思很清楚了,降公子的心思我不清楚,但我会劝他。”
余鸢依在叶清之怀里,道:“劝,澜儿你打算劝降火俸什么?”
江澜道:“放过小眠,他只是一时兴起,这种事情怎可发生,莫说我盛华江家,怕是寻常百姓家中也够荒唐。”
余鸢颇觉有几分好笑,道:“你劝降火俸放过江眠,不是,澜儿,他俩谁缠着谁你清楚吗?”
江澜道:“我不管这么多,小眠性子倔,方才看便知这次下的决心不小,这事只好让降公子开口解决了。”
“你打算怎么做,让降火俸离开,还是说些伤透了江眠的话,担了这个坏人的罪名。”余鸢敛了笑意,冷然道:“无论哪种澜儿你都太过自私了,江眠是人,是你的亲弟弟,降火俸虽不是你的弟弟,既不是弟弟,你又有何资格降火俸担这个恶人的名声。我倒是觉得爱这玩意儿不分性别,喜欢便是喜欢,深爱便是深爱,如果被性别,伦理道德束缚住脚步,怕这感情也没什么可让人记忆尤深的了。”
门外敲门声响起,细听便是发自余鸢房外。
“兮颜,兮颜姑娘,你在吗?”
夜溧一身白衣雅正,微急却不失礼仪的敲着房门。
阿悄在一旁侯着,道:“王爷,你说了这么大声都无人回应,兮颜姑娘是不是没在房间里?”
夜溧收回手,道:“不应该啊,这个时辰不在房间里应该去哪里?”
余鸢看了眼门外,想到今儿晚上的东西,便对江澜道:“寒冰我自会快些帮澜儿你找出,不过我也劝澜儿你别带这种想法去找降火俸,他这个人性子直,你便是对他说了,他也不会听,更不会离开,因为我还在这,你江澜,还没这么大的面子,可以让降火俸听你所言,做你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