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最后一点期望:“不信。即便有,降火俸也不可能等。因为他不爱你。”
“呵,哈哈……哈哈哈。”
“他不爱我。”
“对啊,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鼻涕肆流,江眠又是笑又是哭,将近癫狂:“不爱我,怎会等我。”
他仰头又是一阵大笑,想到那人儿再不会回来,笑的越发……凄凉。
余鸢抿了抿唇,衣袖一甩,离开。
这里她再不会来了,盛华乃至整个北骑此生此世再不会踏进一步。
她该去哪儿呢?走在一处荒僻山林中,余鸢顿在一处茶馆喝茶,这样想着。
老板上了一壶花茶,余鸢倒了杯,放在唇角轻嗅,是淡雅的百合。她眸子微动,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好似想到什么,颦眉而怒,一杯放下,再未动过。
“唉,你听说了吗?天道坊出事了。”
一壮汉喝了一口茶而道:“早听了,清尊背叛天道坊,杀了两个仙仕。据说啊为了逃出去,他硬生生将自己兄长连尊打成重伤。堂堂一仙仕,竟犯下如此糊涂,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为人所不齿。”
竟说一长相粗野的男子也道:“可不,据说啊清尊和那魔女在一块儿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白日宣淫,正事不干,妖也不除。小道消息说那魔女还怀了孩子,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掉了,好不要脸。”
“哈哈,亏着掉了,要不然这仙仕和魔生下的孩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鬼样子,说不定啊,能吓死个人啊。”
一群人哄笑一堂,说些奇谈不过,叶清之如何大逆不道,目中无人和余鸢杀人放火,恶事做尽。为人不齿,四字盖了二人一身。
余鸢在一边静静听着,轻拿着茶杯,盯了会儿。听得那边有人提到“孩子”二字,后便是拿这未出生便早早夭折的胎儿做笑。她眸光一沉,方还在手里的茶杯瞬间飞至那几位哄笑之人正桌中间,杯子摔了个粉碎,碎裂的茶杯碎屑溅了几人身上,几个不轻不重被划了几下,一道小口留之。
肩膀处小口微疼,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骂道:“谁啊,谁他妈不长眼?”
几人四处望去,正是中午,这里人不多,除去几人,便只剩了一旁一人独坐的余鸢。
余鸢端坐未动,清风吹起,微微衣裙摇曳。
男子走了两步,靠近余鸢几分,恶声恶气道:“臭丫头,方才是你扔的杯子?”
这话说的带了三分疑问,方才以那茶杯碎裂的程度和力道,内力绝非一般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