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我锦衣玉食长大,六岁时虽没了娘亲,好在父亲钟情,自后一生未娶,还有阿姐如母般疼爱宠溺与我。我的童年,在离开盛华前,都是广平璀璨一片。
只要是不违背“忠义”二字,我想要的一切,人或物,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阿姐都会想办法给我摘下来哄我开心。盛华人说我顽劣不务正业,阿姐知道后便亲自跑到那人家中,陪了不,帮我挽回名声。
阿姐的存在,何止只是一个姐姐这么简单的存在。
阿姐的离开,我的绝望,伤心,不甘心,又有谁能理会一点,哪怕是一点也好。
救了盛华,那场盛宴的不同寻常之处我提前便知道,在知道兮颜和降火俸是魔时,我整个人都愣了,看着降火俸一身魔气,血红的眼睛。好久好久才相信降火俸真的是魔。
那一刀究竟是怎么刺下去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降火俸气息奄奄的躺在兮颜怀里,身上流了一身的血,走时甚至一眼都未看我。诺大的殿里静的可怕,我的天仿佛都踏了,将我砸了个稀巴烂。
我竟然,竟然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做的这一切得来这么个结局,又多么可悲。可笑至极。
北骑洪水不断,正需用人关头,父亲辞职离开了。父亲说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这便是报应,为官多年,也累了便隐退山林,做一闲散人士,叮嘱自己若是为了朝廷上的事来找自己,就没必要了。
十年后,魔化后的余鸢来我府里,我回头看她,这人一样的容颜,身姿,却最陌生不过。
余鸢说降火俸死了,魂魄碎了个干净,怕是投胎都不能。
奈何桥等候只说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执念可以让一孤魂在奈何桥留恋十年都不愿投胎做人,更何况降火俸不爱他,不爱他啊,一点都不爱他。
余鸢说的对,不爱他,又怎会等他。
又怎会等他。
人都会有生老病死一天,我想等自己死了去找降火俸,可余鸢说过的降火俸魂魄都没了,投胎不得,他应该去哪里寻找这人。忽然我又舍不得死了,死了又如何,我还是见不到他。
死前都不愿看我一眼,应该是怨我的吧。
我不是故意又怎样,失手又如何,总归杀死降火俸是真,害的自己失去最爱之人也真。
余鸢说的对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无论怎样惨重的代价都是他自己作的,没有任何权利责怪别人,怨恨别人。
残烛晚年,我收养了一义子,取名纸枫,和降火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