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寺禅室内。
妙信对察罕帖木儿详细讲述了上次追捕刘玥儿和李喜喜的情况。
听他说到相城的妙智庵,察罕帖木儿想起了方才所救的道衍,心道真是有缘,早知道就留住他了,也能多问一些妙智庵的情形。
待妙信讲完,察罕帖木儿陷入了沉思,看来,这明教行事颇有章法,不能小觑。
“这次打探到一处非常可疑的地方,就离报恩寺不远,是一个刚开不久的当铺。”
“当铺?”察罕帖木儿有些疑惑。
妙信解释道:“没错,正常的当铺一般都会在门口直接立牌写出各种抵押物按类区分的抵押金和高额的借贷利息,可有人发现这家当铺不但利息极低,甚至有时不收取百姓的利息,所以非常可疑。”
察罕帖木儿点了点头,这确实与明教蛊惑百姓的手段很相似,“先不要下令动手,我先去看看。”
妙信闻言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察罕帖木儿,“既然如此,就劳烦小将军亲往,这是用来调集城中士兵的银鱼牌,就交给你了。”
知道妙信这是彻底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察罕帖木儿也乐得其所,省得这个老贼干扰自己行事。
收下银鱼牌就与妙信告辞,调来上次追捕二人的那队士兵,询问其中细节。
“你是说,那人当日是孤身一人逃进山里的?”察罕帖木儿眯着眼问道。
“那妖女一直蒙着脸,我们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沿途追赶时便不见了踪影,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又总赤裸着上身,所以很好辨别,我们一直将他追至山里,才放弃追赶。”当日为首的十夫长低着头回答道。
“逃进山里便不追了?难怪妙信那老东西说管不了你们。”
虽然不知道察罕帖木儿身份,但他身上的气场已经让这十夫长冷汗直流。
“记着,若再有下次……”察罕帖木儿望着他邪魅一笑,吐出了最后一个字,“杀!”
十夫长被他一吓,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抖着道:“遵,遵命。”
……
当铺内,李喜喜一改往日粗心模样,正襟危坐听着教徒汇报。
“李舵主,这次确实事出意外,你与圣女突然失踪几日,我们谁也不敢做主,就只能继续依计行事。”
李喜喜叹了口气,“不怪你。”
原来明教一行人打算在城中借开当铺之名,降低各项利息,多帮助些穷苦百姓,以便笼络人心,发展这些百姓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