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那我这手是你缠的?”苏瑾笑嘻嘻的望向自己的手掌,然后皱了皱眉。
“咦?不对吧,我怎么记得我的手好像没受伤啊?”
“啊,我也不知道你哪儿受伤了呀?”君染挠挠后脑勺。
“太医拿来的那药箱里的所有东西,我就给你随便涂了些……这绷带……总归得用完不是,管它哪里受伤了,缠就是呗。”
苏瑾沉默半晌,恨恨的将绷带解下来扔到他的脸上。
“出去出去,在病人旁边吃吃吃吃吃,你有没有良心!”
君染出去了,苏瑾又把身体滑进了被窝。
还是再休息一下吧,头还是晕乎乎的。
然而,就在她刚闭上眼睛,房门又被人推开了,有人又迈了进来。
“苏大人。”柴德见苏瑾窝在床上,便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刚听君护院说您醒了!这会儿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苏瑾又挣扎着爬起来。“多谢柴将军关心。”
“大人不必客气。”柴德大掌在空中一竖,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军人的霸气。
“说起来我与你父亲算是同僚,一同征战南北,这交情也算是过命的。你的父亲那般有韧劲,那般执着,那般勇猛,那般无敌,那般智慧,实在是令我佩服。”
柴德看着那微金淡红的烛火,想着很多很多年前,自己曾与那人奔赴过的战场,一生里那慷慨激昂的岁月,就那么弹指一挥间略过而去,却也知道以后再没有机会,与那人一同热血沸腾,气吞山河。
“说实在话,今天刚见到你,我以为你就是京城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不学无术。走鸡斗狗,我原想着今日就替你父亲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长个记性,知道什么是男儿该做的!”
柴德的目光投向她,隐隐竟有雷厉之感,见苏瑾目光惊惧,又逐渐归于缓和,带着欣赏与认同。
“然而你的坚韧与骨气,却与你父亲别无二致,一样令人敬佩。”
柴德走了很久以后,苏瑾也陷入了沉默。
苏黎是什么样的人她并未不了解,对于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苏瑾只曾见过柳晓芬供奉的牌位,黑木底板,鎏金大字,除此之外再无了解。
但是今天听得柴德这样讲,又回想起萧海的口气——
她这位父亲只怕也是位勇猛豪气之人。
太阳穴还在隐隐的发痛,苏瑾觉得此刻想这些问题实在是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