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快去!”
桃红依依不舍的点头,立马去了。
陆暻将苏瑾放下来,立马转头对已经赶来的军医开口,“金疮药拿来!她此刻脉象虚浮无力,我带了人参,先切来!”
军医赶紧应了,只是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陆暻一直握在苏瑾腕上的手。
按理说,他才是大夫,应该他亲自诊脉才可下药,这陆大人为何越过他去转述脉象?
然而听陆暻的话语也是行家,便不再多言,立马听着陆暻的话,捏着毛笔写了方子。
此刻桃红也回来了,身后跟着同样端着热水的方兰,陆暻见状点点头,对着桃红道,“她身上的衣物需尽快换下来,身上伤口我不方便处理,这是金疮药,她交给你了。”
桃红此刻心里都是苏瑾,没听出陆暻此刻的避嫌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陆暻将屋内所有人都带出来,自己背对着她们立在外面。
桃红将纱布浸湿,对着苏瑾满身的伤顿时又落了泪。
苏瑾流血太多,此刻血液结痂和衣服黏在一起,硬扯只怕会连皮一起扯下来。
她咬着牙,伸手将纱布敷在苏瑾的伤口上,不忍心看苏瑾在昏迷不醒中依旧感知这疼痛,突然变的煞白的脸色。
她心如刀绞。
爷为何要受这般的折磨?
君染叼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草棍子,靠着树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开口,“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帮忙?”
“你懂医术?”陆暻神色淡然,脚下未动分毫,“不懂就不要去添乱。”
“那为什么他也不能进去?”君染手一指不远处的军医,“他总懂吧?”
“他要煎药。”陆暻转过眼。
君染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奇怪。
给苏瑾换衣服这一过程就用了近半个时辰,屋里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端进去的时候清澈见底,出来的时候满眼鲜红。
上好药,桃红为苏瑾换上一件干净衣服,突然发现几个月前还合身的衣服已经空荡荡的,伸手一抓,只能抓住衣间空气。
她眼眶一红。
“好了?”陆暻听见动静,转身进来,捏住苏瑾的脉搏探了探,长出了口气。
“夜里大抵会发烧。”他开口,“我在这里守着吧。”
君染皱皱眉头,觉得陆暻似乎对苏瑾有些过分关心了。
“不劳烦大人,”桃红擦了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