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是遇到行家了。那小弟更加不敢隐瞒,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这几大车都是茶叶。咳,要不是这仗打得这么突然,这些货现在已经到了滨州,成了现银了。现在我拿在手上,倒成了个烫手山芋,您要觉得合适,尽管拿去用,留我一点拉去滨州卖个回程的脚钱就行!”
那税官这才笑了起来,连连点头,不多时便清点好数目,直接拉走了两车茶叶,准备放他们过境。
叶赐准连连称谢,正要驾车离开,忽然一位少年带着几个随从,风驰电掣般赶了出来,拦住了叶赐准的脚步。
一阵不详的预兆涌上心头,叶赐准勒紧缰绳,警惕起来。
那税官一见来人,连上迎上前去,行礼说道,“下官参见少主。”
那少年身着窄袖短衣、简短下裳,脚蹬鹿皮短靴,腰间系着亮银短刀,俨然一副外族打扮,但是头发却是梳起聚拢成髻,半束半披,与中原青年男子类同。叶赐准摸不清状况,只能严阵以待。
少年下了马,走到叶赐准马车旁边,向他问道,“你就是刚通报的那位南诏国商人?”
叶赐准抱拳回道,“正是。”
少年再打量了他一会,眼神忽然转向凌厉,喝道,“来人,给我捆结实了,押到大厅!”
叶赐准不明所以,但寡不敌众,为避免伤到苏羽茗和韦知雨,只能暂且忍下,听之任之,等待时机。
三人很快被押解到大厅,此处倒是雕梁画栋,与中原汉家正堂甚类似。大厅两侧站了两派执剑将士,气氛紧绷。
还未见座上来人,那少年便拿出一只被射下的信鸽,拎到三人面前,凛然问道,“信,是谁写的?”
想不到才放出去的信鸽居然被他们截获!叶赐准心头掠过一阵寒意,正想着如何撇清,韦知雨却按捺不住,直接回道,“我写的,如何?”
韦知雨丝毫不露怯意的回答让那少年略感吃惊,忍不住走到她跟前,多打量了她几眼。
这番近距离的打量倒让韦知雨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脸微红。
叶赐准连忙说道,“实在抱歉,我们之前与大业驻军做过买卖,因此认识一两位军中小将,他们见我们越过此地前往滨州,便托我们打探一下形势。您知道我们只是小商人,哪敢拒绝官爷的要求?迫于无奈只能答应……其实信中也没写什么——”
“把我们的底子都写得一清二楚了,如何说是‘没写什么’!”
随着一声洪亮的嗓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