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珑见她神色坦然,并无半点虚词,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倒也不是说玉无望哪里不好,只是那人乃是玉氏一族的传人,注定短命。
若是风长栖对此人动情,日后跟他当真有了什么结果,岂不是要吃苦受罪一辈子么?
“到底要避嫌啊。”花珑苦笑,轻轻地拿出帕子帮风长栖擦了擦鼻尖的汗,“长栖,一旦是及笄,更要守礼。”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长栖对师父并无半点心思,师父对长栖固然十分好,却也从未逾矩。长栖年幼,这样的年纪,还不分男女哩。”
花珑听风长栖说的有趣,又笑了一阵。竟然忘了自己找她谈话的初衷。
只是未曾想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太后,没过几日,风长栖跟花珑就得了太后传召。
风长栖十分坦然,只是花珑却是一脸担忧。
“若是太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可莫要跟她说些放肆的话。”
风长栖应了一声,对这些事,他到底还是知道些的。
为着大局考虑,自然是能忍则忍,可若是那人半点道理都无,她也就没必要一忍再忍了。
花珑带着风长栖乘着肩舆,一路迤逦到了承安宫。
刚一进门,就觉着扑面而来的一阵暖气。
箬竹嬷嬷带着他们二人进了内室,只见太后穿着家常绛紫色长袍,上头绣着百福,看起来雍容华贵,斜倚着身子,头靠在一个圆枕上头。
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乱糟糟的骨牌,对头坐着的正是一身赤金色长袍夹袄的曦妩,她所用之物,样样都是精品,看起来溢彩流金,着实耀目。
见着花珑跟风长栖来了,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近日里头有诸多流言,想来你们也都听到了吧?”太后十分威严,在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冒着寒凉之气,可见是动气了。
风长栖半点不惧,梗着脖子,骇笑两声。
“回皇祖母的话,长栖听说了。”
“若是听说了,总要避嫌。你整日介跟国师在一处,成何体统?”
“皇祖母可是忘了?长栖跟国师乃是师徒。徒儿跟着师父,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许多好事者,心里肮脏污秽,见着一男一女一处,也不论那女子有多年幼,也能造出一段风流韵事来。皇祖母,长栖跟师父清清白白,绝没做过半点苟且之事。”
此言一出,倒是叫太后顿时就没了言语。
本想着这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