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帝苦笑,殿内暗沉沉的灯光,衬得他越发瘦弱,殿外已是狂风大作,他轻叹一口气,放下了笔,“栖儿终究年岁尚浅,人性的恶,是你想象不到的。”
仿佛一口气堵了胸口,风长栖愤愤然,只觉得从未这么憋屈过,有无限的怒火,却完全发泄不出来的,“往日我见的,再怎么恶,也仍是性情中人,没想到真的有这样一心为了利益,而不顾旁人的人!”
风长栖几乎为之气结,一口气几乎顺不过来,牢牢地堵在了胸口。
“栖儿。”风帝微微笑着,“你觉得那个赠你锦囊的人,怎么样”
风长栖正在神游,思绪已飘到远方,奂齐如何如何,听到风帝叫她,才猛然惊醒过来,有些错愕地说:“我我正是拿不准,才拿这事来问父皇的。”
“栖儿。”风帝脸上依然维持这种像是慈悲一样的微笑,“你感觉他如何,我们的栖儿,看人一向是准的。”
风帝低着头,仿佛真如一个和蔼的父亲那样。
“栖儿觉得么”风长栖低下头去,手指不断地绞弄着,她的心里也是无比纠结的,尽管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可信的,可是直觉这东西,怎么可能成为真的衡量重大事物的标杆呢
“栖儿觉得这个人是可信的。”
“那栖儿就信吧。”风帝点点头,疲惫地看了看前面,嘴唇瓮动着,“朕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栖儿觉得可信就信吧。”
风长栖点点头,心里却只决定信一半。
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要斟酌考虑的。
风帝咳嗽一声,站起来,“我去把奂齐右丞相请来吧。”
“父皇,这是何意”风长栖不解地道。
“那个堂主不是让你留意吗我想栖儿你见一见是很好的。”
“多谢父皇。”
风国的邀约,奂齐岂敢拒绝,不到一个月,奂齐的右丞相就来了。
右丞相戴着长冠,穿着红色的衣服,是个面容英俊的中年人,风长栖就坐在右边最靠近风帝的位置观察她,风长栖是孟丽帝女,右丞相按照附属国的礼仪拜见了。
风帝笑脸盈盈,一副主宾和睦的样子,看起来一切有条不紊,没出任何乱子,可是风长栖总是觉得有哪根弦不对。
席间右丞相一直在高谈阔论,言辞激昂,是一个十分善于外交的人,他言辞中一直极力拉拢奂齐与风国的关系,风帝只是微笑听着,不做一词,即不拉拢,也不得罪,席间还坐着一个孟丽帝女风长栖,这位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