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松了语气,语气还算温和,开始用理智和我讲道理:
“但我看着,那些酒店照片不太像假的。那个张子俊被傅华铭阉割,应该也不像假的。应该不会有男生平白无故说自己被阉了吧?这种要是假话,容易一戳就破的…”
有人附和:“张子俊被开除,这个我曾听说过,好像真和傅二少逃脱不了干系…”
我瞬间白了脸。
阉割....
我脑子停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那夜的闪电和鸣雷,在我脑子里开始过电:那晚,我在酒店等华铭回来。他进门,身上带着烟气和血腥气。
他说:“放心吧,他活着了,但他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了。”
原来,他说的竟然是指这个。
是吗?
….
刚失神,就被一道锐利的质问声喊了回来:
“你们真是清清白白没有发生男女关系吗?若真是个好学生,应该依旧是个处女,你还是处女吗?你要说[是],我们愿意选择相信你。”
一个对我来说,可怕到极限的字眼。
我就那么,被那个词汇再次带入冰冷的深窟里。
脑子像被电击过,画面应接不暇,神经跟着紧绷抖动。
我仿佛看见了整个教室对我指指点点,人脸一张一张在我面前晃动。
我开始手忙脚乱。胡乱抱起桌面上的书本,顾不上水杯和滚落到地面上的笔。我从人群里冲出一个豁口,跌跌撞撞,逃出了考研自习室。
那个时候,多想边成一缕烟,一阵风。
但,那个时候,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24小时,远比教室里被围、被拷问更让人绝望。
对我的人生来说,接下来的24小时,比过去的半生还要长。
我抱着书,刚跑到宿舍楼下,就被一辆黑色的华晨金杯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