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晚笑意盈盈:“反正我已经偷跑出来了,就算现在回去也得被定罪,还不如跟前辈一起将功赎罪,咱俩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太危险了,你为什么要出来找罪受?”
“跟前辈在一起,怎么会是受罪呢?跟前辈在一起,是舟晚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再说,我也不想让前辈孤军奋战,”不等辰良感动,她挽起他的胳膊催促着说,“人间受灾严重,时间刻不容缓,咱们快走吧,一切等回去再说!”
辰良愣了一下。舟晚真像小师妹,可又不那么像她。小师妹就从没挽过自己的胳膊。
想到舟晚冒着感染和违规的双重危险为自己而来,辰良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个小瓶子。
但仅仅是摸了摸,最后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予儿跟笑傲白正在匆匆赶路,予儿满心只有云容山。
云容山上宝藏甚多,一定有一种草药可以让公子身体好起来,也一定有什么东西能缓解天下疫情。
大街上本来空无一人,走到一排低矮草屋附近时,出现了一个男人无精打采的身影。
男子本来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慢慢走,但在他看见没戴蚕丝面具的祝华予的一刹那,眯缝的小眼睛忽然瞪得滚圆,整个人也僵在当场!
男子的表情从天打五雷轰,渐渐转为了猥琐的笑,他搓着手走到了予儿跟前。
她抬头看,不认识。
她往左边走,男子就挡左边;她往右边闪,男子就拦右边。
笑傲白一个箭步蹿过来,大力推了那人一把:“你干什么?大白天调戏妇女啊?!”
非常时期,近距离接触都有可能传染上超级疟疾,所以人们平时互相躲都来不及,但笑傲白一时护人心切,血往上涌,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子诶,你起开,爷爷今天不跟你动手。”
笑傲白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人看着充其量三十岁,也敢在自己面前自称爷爷?
那人斜睨着笑傲白,满脸都是鄙视和嘲讽:“我再说一次,你最好赶紧让开,不然我亲你了啊!”
笑傲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亲男人算怎么回事?这满大街都没人,怎么唯一碰到一个就是个神经病啊!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挺怕那个神经病亲自己的。这唾液和眼角膜都有传染风险,万一他是个病毒携带者,这要是亲上来还得了?
笑傲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然而很快又上来一步,把予儿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