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指着那信笺上的“冬雪”二字道:“你一向夸苏芙瑟字好,这两个字到底是谁的笔迹,你不会瞧不出来吧?”
郑氏眼角余光瞥到苏可立卷起来的那幅画,心中一腔怨气只觉无从发泄。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女儿都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还勾了男人来画她自己。
“我不与你说谁模仿了谁写字,我只说一点,这封信笺我放到外面去,你猜是谁比较没有脸面?”郑氏咬牙切齿道。
苏可立没有想到郑氏竟恼怒至此,他忍不住诧然道:“你是疯了吗?芙瑟丢脸也好,锦音丢脸也罢,伤的都是苏家的颜面。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欢锦音吗?今日怎么为了她这么闹腾?”
“你看不上靖北将军做女婿,把婚事退了就是了,左右才开始说媒。”苏可立目光从那信笺上一扫而过,眼底虽闪过一丝诧异,但并未动摇任何内心的想法。
郑氏将苏可立的反应尽收眼底。她越是见到苏可立不为所动,就越是笃定此事苏可立早就知情。她确实不喜欢苏锦音,但比起苏锦音,她更恨赵姨娘。
如今苏可立为了个赵姨娘,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污蔑,郑氏简直是妒忌得心口要滴血。
她握拳道:“这桩婚事,退是绝对不可能退的。但锦音,也是绝对不会嫁过去的。她要替我去诵经,夫君你总不希望我身体有恙吧?”
“那就定其他人。你膝下不止这两个女儿。”苏可立主动退了一步。他其实也不相信苏锦音会跟郑多智有私情。倒不是对苏锦音这个女儿有多了解,而是苏可立觉得,他夫人一直如此不喜欢自己所出的长女,那么娘家侄子又怎么可能在她眼皮底下跟长女有过多联系?
郑氏听后心都要撕扯开了,她悲凉地笑道:“你可真是心疼苏芙瑟。只有她是你所出,其余女儿都是捡来的不成?”
“郑相思!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若再说这样的混账话,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苏可立已然恼了。他起初因由苏芙瑟设计苏锦音,对郑氏产生的几分内疚也消失无踪。
他拍桌斥道:“你入门这二十几年,我哪一日亏待了你,哪一日不是让着你?你如今还要算计上孩子们的后半生,你良心何安?”
郑氏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心口的伤疤被扯得鲜血淋淋。她一把夺过苏可立面前的画卷,将那画打开冲到苏可立的面前,她大声质问道:“这就是不曾亏待,这就是屡屡退让?”
“是我逼得你上了赵霜儿的床,又是我逼得你换了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