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病重就是因为这个。除了喜雨阁的人,旁人碰过汤药的非咬定了说是咱们荣春堂的雪松。”
如此听来岂不明了?碰没碰汤药的不重要,只要有了雪松,这局就能成了。到时候抓走假意逼问一番,雪松是她的人,自会指摘出是元盈的命令。
元盈想通了,冷笑一声道:“好一出里应外合。”
不过——
“红参?”
宋琰声沉默片刻,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眼儿,看向老嬷嬷。
“姑娘不知道,坏也就坏在这里。这红参年头久极其难得,全府里也只咱们院里有,还是大太太当初陪嫁带进府的。”老嬷嬷叹气一声,“谁料到竟成了喜雨阁算计咱们的把柄。”
“那这红参现下在何处?”
元盈摇摇头道:“你若不提,我都不知道红参这回事。我娘的嫁妆自是给了我,一直是锁在飞云阁里,更加不清楚这东西会放在哪个箱笼里。”再看看陪嫁过来的老嬷嬷,她也苦恼地摇摇头。
都知道有这么根老红参,可实际却无人得见。如此,这局就有了致命的漏洞。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喜雨阁既是要对峙,那就随她来闹吧。”她轻轻一笑,眼中清亮剔透,笑看向元盈。她小小一个人,却莫名让人感到一种可信可靠的力量。
午宴果然推迟了,自喜雨阁的婆子带人跨进荣春堂,这场闹剧就开始了。
喜雨阁张氏是镇国公的贵妾,人人皆知,自大夫人平氏落发礼佛不理世事以来,如今内宅全由张氏一手掌握,今日筵席上,她大着肚子为嫡女曹办生日宴更是做足了表面功夫,使得各家夫人太太们都对她留了个好印象。
宋琰声坐在元盈旁边,准备好了看喜雨阁声泪涕下的一场表演。虽然已经安排好了对策,元盈这样的脾气还是气得发抖,尤其在这么多家族女眷面前。很多人其实围着就是看个热闹的,谁不想看一场镇国公府的热闹呢?小时不知不知听府里哪位老人讲,这女人一旦多了,事儿也就来了。
她是个最不怕事的人,因为没有必要,越怕往往事越来得快。
她一笑,托着下巴看着堂下的人,又仔细瞧了瞧喜雨阁这位。
张氏果然生得貌美,年轻,鲜活,像绽放的鲜花。只消眼下挂上几颗泪,便能惹人怜惜。
元盈克制了怒气,皱皱眉看向她:“张娘子,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要在我的生日宴上说?”
“张妈妈,你来说。”
宋琰声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