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把伞可能是纸做的,风一吹哗啦啦响。
男人的脸藏在伞里,走的很慢。
我捅了下朱飞越,他也回头瞅了眼那男人,说:“可能也是来参加葬礼的。”
我们没理会那人,继续前行。土路尽头就是苏瑶家,那是一栋孤零零的三层小洋楼,门口停了几辆高档车,墙上摆着两排花圈。
她家别墅盖的倒是挺气派,但位置实在太偏了,
别墅后面,是一片树林子,距离别墅最近的建筑,是数百米外一间土厕所。
周围是荒芜的黑土地,石头疙瘩,以及一些无人照看的苞谷林。
我跟朱飞越躲在个枯草丛里,往别墅张望,从远处看,院里似乎挤满了人,气氛却安静的诡异,这些人也不说话,直愣愣站在那不知在干啥。
我留意到之前那个打黑伞的男人,他居然也躲了起赖,往别墅张望着。
这个人来路很可疑,显然,他也不想被苏家发现。
“她家风水不好。”朱飞越皱着眉,指了指别墅。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你懂风水?”
朱飞越摇头:“我不懂,但我能看出点东西,她家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也说不清楚,就感觉整个建筑的格局,像个坟墓,很晦气,很绝望。”
不远处有个小山坡,我俩爬到山坡上,这次观看角度更近了,只见苏家院子正中,摆着口木头棺材,上面刷着白油漆。
苏家在场的,至少有二十来号人,清一色穿着出殡的服饰,每个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难看的吓人。
离白棺材不远处,地上烧着堆火,人们纷纷往火里扔着纸钱。
看到这一幕,我头皮嗡地一麻,这才真正意识到……苏瑶真死了!
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我跟苏瑶不怎么熟,但她的死,却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被苏瑶诬陷,我之前心里还挺恨她,现在人都没了,我的愤怒也早已被一种绝望的悲伤所取代。
“你见过白色棺材?”朱飞越转头问我。
我眼皮一跳:“没见过。”
朱飞越脸色有些难看:“我活这么大,也是头回见,不过以前听老人说,白棺材是大凶的象征,特别对于横死的人,如果用白棺材下葬,死者一定会诈尸!”
听完这句话,我倒吸了口凉气,当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想法。
不知为啥,我总觉这口白棺材,是苏家人故意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