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全吓跑了。
吓退狼群后,猎人跑到洞口跟前一瞅,这才明白,那黄皮子为啥拼了命不要,也死守着不肯离开了。
原来洞里有一窝幼崽,母黄皮子被咬伤了,正窝在里面,舔脖子上的血,小崽们饿的咿咿叫。
母黄皮子一点也不怕猎人,用眼珠子死死盯着对方。
猎人刚才打了只野兔子,他把野兔子放在洞口,就离开了。
几天后,猎人家发生了件怪事,睡到半夜,听到院子外面有人撞门,砰砰响,猎人疑惑地打开门,月光下,就看到一只母黄鼠狼,正蹲在院子外面冲他作揖,后面跟着些幼崽,一家老小都来了。
那黄皮子作揖的姿势也有意思,身子立起来,两个小爪子抱成一团,拼命按自己肚皮,也不知到底是在作揖,还是在给自己挠痒痒。
东北农村人家,对黄皮子有天生的敬畏,那猎人也搞不懂这黄皮子想干啥,想了想,就放它们进院子了。
从此,黄皮子一家就住在了院子里,家里养的鸡鸭啥的,一只只,全给它咬死了。
接下来,猎人家发生了几件怪事,首先,他有个上高中的女儿,学习也不咋地,结果那年高考,居然直接考进了北大,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进大学的,都是神仙级别的人物,就跟古代朝廷状元一样,谁也没想到,他女儿居然有这命。
家里的情况也是风调雨顺,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基本上要啥来啥,这一住就是十年,十年后的一天夜里,黄皮子这才带着孩子离开,回归荒野,但依旧不影响猎人家的气运。
他儿子后来从政,女儿从商,家境一直很好。
这就是仙有好坏,相比下,世上有些人,真是坏到连黄皮子都自愧不如,这些人不下地狱,天理何在?
听苏瑶讲着黄皮子的典故,不知不觉的,我们走出深山,来到偏瘫脸子湖边。
也就怪了,刚上湖面,手里的橘子灯笼就熄灭了,仿佛路程都提前都计算好似的,寒风呼啦啦的,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冻的我俩直打摆子。
还真跟胡青青预测的一样,开鱼了!湖面正中,稀稀散散站着一群人,这些人都是围观的游客,也有当地屯子的人,不远处的冰面上,竖着个大绞盘,那是一根类似电线杆的粗木,高约两米,牢牢固定在冰面上,下面装着绞盘机关,几匹大马,正站在绞盘边待命。
离绞盘几十米远的地方,冰面被电锯切开了一个大洞,水面深黑,泛着波浪,渔网连接着绞盘,已经撒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