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把头穿着毛烘烘的熊皮棉袄,带领着手下渔民,正吆喝着口号,大伙用手把着渔网,一点点往湖里顺。
那渔网老结实了,整张网有几百斤重,这些渔民跟拔河似的,玩命了使劲,呐喊,这真是卖力气的苦差事,渔民一年的收入,就指望今天了。
我跟苏瑶顶着寒风,来到近处观看,只见那些围观人群跟前,还摆着张大鼓,秧歌队已经准备就绪。
查干湖开鱼时,上千万的游客涌到冰面上,据说以前还发生过冰面坍塌的惨剧。
像偏瘫脸子这种小湖,自然没法跟查干湖媲美,再加上位置偏,极寒,场面上的游客也就二三十人。
那几个南方姑娘,把自己武装成了熊,依旧冻的直哭鼻子,不肯走,非要看那热闹,想想也是,人家大老远跑一趟,不能白来啊,至少也要吃顿鲜鱼再回去。
我对所谓的开鱼,没有任何兴趣,目光扫视四周,冰面上的所有人总共加起来,也就五十来号,清一色都是生面孔,并没有看到模样特殊的人。
胡青青所说的那个高人,到底在哪?
十几分钟后,我把场面上所有人都看过来了,心里愈发焦急,眼瞅着再过几小时,天就黑了,午夜前,解决不掉左姑姑,一切就全白瞎了。
“去那边找找!”
苏瑶用棉手套指着后方,我回头一瞅,只见距离人群百米开外,正聚着几个小孩,都是些几岁大的屁孩子,有个成年人,正蹲在那些孩子跟前,不知在说什么。
那人穿了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头戴棉帽,隔着太远,瞧不清端倪,湖面上的所有活物,我都看过来了,独独把这人拉下了。
我小跑着来到近处,一打量,这才看清楚,那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长得贼眉鼠眼,瞧着怪脸熟,再瞧,给我和苏瑶都惊了一跳!
那不是张三疯,张老头吗?
老爷子是我隔壁邻居,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骗子,后来才知道,人家来头不简单,只是藏的深,我看不懂罢了,当年水厂九楼封阴的大手笔,就是老爷子亲手操办的。
人家还是灵泉散人的师父,梅连舟也对老爷子非常敬佩,说他的手段非常恐怖。
上次老爷子从我家里拐走一条烟,一个热水壶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想不到今天,我俩居然在偏瘫脸子湖碰上了。
难道……胡青青所说的高人,就是张三疯不成?
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张三疯的察觉,这老小子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