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跟它动上手,甭管谁厉害,你都可以出来帮忙,但如果……”
我贴到他耳边,小声道:“如果一打照面,我立刻被他害死的话,你可不敢出来送命,藏严实了,然后想法子逃出去。”
朱飞越听的脑壳一秃噜:“咱俩换换,你躲起来行不。”
我有些不耐烦道:“你跟我俩墨迹啥呢?我肉身比你厉害,直面那玩意,我存活几率也大,你画魂术需要时间准备,对方抢攻的话,你肯定吃亏,这样分配最合理。”
“朱哥,我要是给它害死,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喊人来帮我报仇。”
见我说的这么决然,朱飞越瞳孔一阵收缩,脸上硬生生挤出丝笑容:“尽自个吓自个,不就一人格分裂吗?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有些不情愿地夹着画板,悄无声息溜到墙角,蹲下,在纸上轻轻一描,一团白雾冒了出来,严严实实遮住他身子。
白雾与墙体的颜色吻合,朱飞越画功精细,让自己与墙壁融为了一体,根本看不出端倪。
等他藏好了,我独自站在立方体对面,深吸了口气。
冷汗,顺着鼻尖流了下来。
长久以来,我对于死亡,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冥冥中我预感到,立方体里的东西,其凶险程度,恐怕将超过我的认知!
这一次,我可能真的会死!
所以,我才专门制定出藏牌战术,我死,总好过两个人一起死。
如果我注定无法通过疯人院的考验,死在这里,那也是天注定,说明我不适合吃玄学这碗饭,寒武纪,人间的一切恩怨,就交给其他人处理吧。
死亡,也只是开端,这么想,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我掌心紧紧攥着剃刀,双目死死盯着立方体,拿出对讲机呼叫控制室:
“开。”
“现在吗?”
“现在。”
过了几秒,在一阵机关的触动下,就听轰地一声,立方体正对我的那面钢板,开启,落在地上,砸的整个三楼剧烈摇晃。
当尘土消失后,我看到立方体内部的情形。
里面空间不大,也就五七平米,地上摆着个小板凳,上面坐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比我大几岁,头发像抹了层油,梳的非常整齐,从穿着来看,他特像解放前,落魄的知识分子,白色中山装上满是补丁,前胸口袋里插着根钢笔,粗布裤子,光着脚。
年轻人脸很干净,眉眼没有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