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扫了眼汪院长:“你准备好,明天一早,立刻带我去地下室。”
背着朱飞越回到病房,我躺下来,后半夜睡的很不踏实,做了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清晨的疯人院,充满欢声笑语,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朱飞越从昏迷中苏醒,猛地坐起来,惶恐地注视四周:
“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吗?咋又回来了?”
我比他先醒,正坐在床边,边抽烟,边看那些疯子们表演。
“朱哥,等会我要去地下室,你就别来了。”
我把昨晚和路土通话的事,大概说给他听,见我铁了心要去,朱飞越也没劝我:
“那就一起呗。”
“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别去,这事跟你也没关系。”我嘴角抽搐着,直直注视着他:“我要是没上来,你立刻离开这里……”
朱飞越摸着红肿的腮帮子,咬牙切齿道:“女狐狸下手真他娘的狠!”
他站起身,扭了扭腰,脸上的笑容格外狰狞:“李志文,你跟谁装大尾(yi)巴狼呢?你去,我就去,废什么话啊?”
“搁我这要画面,装英雄呢?你可拉几把倒吧,要当也是我当英雄,哪轮的到你啊?”
我没有再说什么,以前年轻,不懂事,总觉得朋友越多越好,其实,真正的好朋友,一个就够了。
人就是这样,当有一天,你被逼到悬崖绝境,独自面对整个世界的恶意,你会感觉特无助,身边有个傻呵呵的朋友,陪着你,那感觉又不一样了,至少让你心里有个依靠,有个踏实劲儿。
我俩关系处到这份上,废话就显得多余了,简单吃了点早饭,在汪院长的陪同下,我们来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跟前。
和二楼,三楼不同,地下室的楼梯口,设置的非常隐蔽,穿过空无一人的危险区,推开最里面那间小屋,只见一个阴黑的楼梯,向下延伸着。
楼梯尽头,是一扇铁皮包裹的木头门,上面挂了个破锁子。
这种锁,成年男人一脚就能踹开,有些不合常理。
“二楼,三楼都是防盗门,地下室为啥就一个破锁?你不怕里面的东西逃出来吗?”我疑惑地问汪院长。
汪院长冲我解释道:“地下室的病人,情况有些特殊,谁也没强制他,他是自愿住进来的。”
“为啥?”朱飞越不解道:“疯成啥样了?好端端的,自个往精神病院里钻?”
汪院长无奈道:“他说,他是来这找人的,具体我们也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