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高行走了进去。
二爷的卧室里,已是哭声一片。
顾北从无这方面的经验,即便是两世为人,也是感到头皮发麻。
白高行在父亲耳边耳语几句,便见到白崇文转过头来,看了看顾北,双目含泪,略微颔首。
显然现在并不是客套的时候。
顾北装出自己面露戚容,微微鞠了一礼。
房间里却随着顾北的进入,女眷的哭声稍微顿了一下。
白氏一门,所有荣耀地位皆是由远在应天的国公府而来。有一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因为一代国公爷跟随太祖开疆扩土,才有了现在的白家。但这位二爷生性严谨古板,自从搬到祖地之后,不过是年节跟老公爷书信往来,平素若无要事几乎互不通信。说来奇怪,二爷不但对自己苛刻,自己不喜欢当官,连带着也不让儿子进入官场。
如此一来,虽然两家血缘亲近,但疏于走动,便是顾北与几位堂叔堂兄也是初次见面,何况这些女眷?
尽管此时满府悲声,却依旧压制不住女眷们的八卦之心,除了几位至亲悲悲切切伤心欲绝之外,不少女眷都一边掩面而泣,一边偷偷从指缝间打量这位素有耳闻的白家赘婿。
模样眉清目秀,身子单薄了点,看上去就是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芳心乱跳的俊俏类型,且神情从容举止大度。一点都不像传闻说的是一名乡下穷书生。
果真是传言有误啊,这明显是比公子更像公子......
顾北却是如坐针毡。
想来任谁被一群素不相识的堂姐堂妹堂嫂......上上下下一阵打量,也会一样浑身难受,尤其还是这么一个悲痛肃穆的气氛。
话说,你们不一个个的扯着嗓子哭嚎,涕泪横流的以示悲恸,反而盯着人家一个帅小伙猛看,这何时么?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白崇文将一朵棉絮放在白二爷口鼻之上,众人屏息静气,死死的盯着那朵棉絮,判断其是否气绝。半盏茶后,白崇文放下纹丝不动的棉絮,跪倒在白二爷身旁磕头,口中悲呼道:“父亲......”
房间里这一次是哭声震地,跪了一地,顾北也只得跪下。
很快,几个头发花白的长者取代了毫无经验的白崇文,看上去像是本家旁系的长辈。
几位长者拿起棉絮,再一次证明白二爷依旧断气,便将白二爷的遗体放在地上。
然后回头让男性亲属换上白色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