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赤足,女性亲属换上青缣衣,摘去首饰,众人行哭踊之礼。
五服之内的女眷都退出正寝,去到旁边的偏厅换孝服,而爷们儿就留在寝屋内,神情悲戚的换上早备好的孝服。
顾北被几个下人服侍着换上孝服,白崇文、白崇武兄弟便走了过来,白崇文神情悲痛,强忍着泪花,说道:“有劳侄女婿赶来,却是未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便赶上父亲故去,这府上乱作一团,若有怠慢之处,侄女婿多多海涵吧......”
顾北知道这两人就是二爷的两个儿子,连忙说道:“两位堂叔,切莫如此,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未能见到二爷最后一面,实在遗憾。
如今为二爷送丧,更是在下应该做的。
爷爷一贯身体不好,最近军务繁忙,洛诗有孕在身,不便远行,所以未能亲自前来,还望两位叔莫怪。”
白崇文两兄弟有些惊异。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圆滑世故,一点都不像虽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少年......
“既然如此,叔也不做妇人之态,等晚些时候,再让下人给侄女婿安排住宿。”
“叔不必顾虑在下,还是将二爷的丧事处置圆满,才是头等大事。”顾北神情谦和说道。
白崇文满意的点点头。
所听千言,不如一眼观之。
这位侄女婿举止有度,沉稳大气,怪不得大伯能放心让他代替前来。
两人低语几句,治丧仪式还在进行。
接下来是......
......
如此这般繁琐的仪式过后,女眷们暂停了哭丧,撤出屋外。
白崇文两兄弟也示意顾北一同出去,只留下白高行以及白崇武的儿子白高森,会同那几位年长的旁系长辈,布置灵堂的准备。
眼下最重要的环节,是发讣告。将白二爷去世的消息通知故旧亲朋,赶来吊唁。
白氏两兄弟与府里老管家一同商议讣告的名单,一边满面忧色。
顾北安静的坐在哪里,品尝着茶水。虽然是血缘至亲,但两家各居南北,远隔几百里,关系并不是太亲密。他此来代表白公爷,代表白家长房,安静凑个数就好。
白崇文两兄弟虽然诧异于顾北的安静,但转瞬便被愁绪占据了全部心思。
白崇武叹道:“按规矩,父亲停灵七日之后便要出殡,那么五日后便要圈定坟地的大小、方位、深浅。可是现在,祖坟之地居然被云家挡住了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