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自得顿时烟消云散,她都说了这么多了,阮凌音竟然还要追究这件事。
她心底不免觉得委屈,她可是听闻靖南王妃身边的妈妈,也就是今天审她话的那位许妈妈,一个月的月例是二十两银子,就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月也有五两月银,她一个月却只有二两银子,这还是多的了,纵然月银太少,她也没有想过对阮凌音生怨。
如今她竟然为了这么百两银子就把她往死里逼,让她不由心寒起来。
“夫人!”洪妈妈面上是真真切切的委屈,哀戚着喊了阮凌音一声。
阮凌音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着她:“你若是有事,可以同我说,就是手头紧,你若是同我说了,我又岂会不管,你这样背着我用我的名声去得那起子不干不净的钱,败坏的却是我的清白,洪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啊!”
她已经认定了这事儿就是洪妈妈做的,说话言语间就多了几分责怪的语气,洪妈妈闻言,心下一滞,向阮凌音跪下,声音颤抖道:“老奴的错,老奴的错,你打死老奴吧,你的奶兄家中潦倒,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干起这样的勾当,丢了夫人的见,着实该死!”
她说着就用力的在地上磕头,可神情间却是多有不甘,而非诚心的知错。
阮凌音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看见一向对她巴心巴肝,事事都很尽心的洪妈妈磕得额头都红肿起来,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洪妈妈,你起来,我知道你待我一直很好,你若是真的没有做,也算是对得起我们主仆一场,不过你的年纪也的确是大了,也该告老还乡,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了,你放心,你的乘仪我自然会厚赏。”
洪妈妈听着眼泪都出来了,抱着阮凌音来扶她的手,老泪纵横。
“夫人,夫人呐,我知道你心底是真的恼了老奴,老奴也知道,夫人最重名誉的人,今日夫人站出来为老奴说话,老奴心中感激,只是夫人呐,没有看到您和世子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老奴不愿意离开啊,您身边可用之人本就不多,若是以后生了小世子,要用人的地方还多着呢,老奴怎么放心得下,老奴便是有千万的不是,可老奴我绝对不会伤害夫人,伤害小世子的。”
“我乏了,你先下去,这事儿再说吧,这两日,你也别总与人交头接耳,让人起疑。”
洪妈妈听了,心底的担忧就少了许多,她知道是自己的话让阮凌音动心了。
阮凌音如今最想的就是生下余昊的儿子,嫡长子,荣国公府的嫡长孙,只要有了嫡长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