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诩与牛夯饱食了一顿便想向杨萦钥一行人辞行,牛夯不善与女子言语,邵诩便只身一人前去向其辞行。
“杨姑娘,我等要先行赶路了,事从突然,来不及报答分粮之恩,望姑娘见谅。”
杨萦钥有些不舍,便言道:“公子适才不是应下了吗,带我们一行人一起结伴同行,难道全然不念分粮之恩吗。”
“男女有别,姑娘云英未嫁,一起上路恐毁姑娘名誉,况在下现今也是逃难之际,恐连累了姑娘。”
“你们南方人怎么如此磨磨叽叽,我自小在塞北长大,从不忌讳这些繁文缛节,公子若是真心不想结伴同行也就罢了,我也不做强求。”
邵诩见这姑娘伶牙俐齿,怕也说不过,便准备应了下来。正抬头望向她,杨萦钥目光恰巧移到此处,两人四目相视,邵诩此前也未仔细瞧瞧她,现今目光相对立刻脸红了起来,自觉有些无礼,便马上转向一侧。杨萦钥本也看得出神,见邵诩这么一转身也渐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尴尬,低下头来缄口不言。两人这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邵诩见此状如此尴尬,便对着杨萦钥说道:“杨姑娘,我们,还、还是早点赶路为好,我去叫我那兄弟准备准备,立刻就出发可好吗。”
杨萦钥这时似有一魄未回来的样子,只轻声应了句:“凭公子安排。”
“赤奴,你去叫她们准备准备一下,我们一起随这位公子一同上路。”赤奴点了点头,立马去牵了马,收拾去了。
邵诩走到树林里时,脸上还有些微红,对着牛夯说道:“牛兄弟,我们也她们一同上路吧,现在就收拾收拾准备启行吧。”
“邵兄弟,你脸上是怎么了,莫非是被人打了去?”牛夯一脸疑问状。
“无事,只是被被蚊虫叮咬了下,我们快些吧,莫让杨姑娘她们等久了。”
邵诩、牛夯、杨萦钥一行六人结伴而行,往安定城方向而去。一路上,只要休息之时杨萦钥便坐于邵诩一侧,两人交谈愈发契合,邵诩引经据典讲了些诗赋、典故出处之类,杨萦钥慕其才华,渐渐对他暗生情愫。
过了约十日,行至了钧磐岭附近一小村落中,见村落中的人都面怀惧色,每一户人家都躲在屋里。杨萦钥见状,不觉好奇,转过头来问邵诩道:“邵公子,他们为何见了我们便躲了起来。”
“我也不得而知,恐怕这其中必有难言的缘由,我们去前方在看看吧。”
邵诩走在前头,看见一户人家,似乎有位老者在掩面而泣,不禁觉得奇怪,便上